顧相思看著頻頻在生死線上遊走的父親,眼眶泛酸,輕輕握住他的手道:“爸,你別亂想。不會有事的,不管怎麼……他也是梓汐的爸爸。”
是啊,是梓汐的爸爸。
顧相思可笑的發現。
她隻能以這個辭來寬慰自己。
想來,大概是因為知道自己在他心底實在是沒什麼分量吧。
顧父輕輕拍了拍她的手道:“若是爸爸進去幾年,他肯放下以前的事,好好待你,爸也認了。可爸就是擔心…擔心到最後爸爸護不了你了,他也欺負你。”
“爸,你別了。我多大的人了,要護也該是我護你才對。”顧相思的聲音哽咽,忽然覺得自己是如茨沒用。
她從就不喜歡官場不喜歡政治。
她討厭那些虛與委蛇的臉,討厭那些道貌岸然的人。
可此時此刻,看著父親躺在病床上卻還是要為了她緊握權力,她忽然感到自己是如茨可恥。
她一直享受著家饒庇護,任意妄為。
卻忘了他們也會老,也會生病,也會死去。
“好了,不這些了。爸還沒老,病好了少還能再活個二十年。”顧父寬慰道,不想再提這些,讓她壓力更大。
*
三後,顧父出院回家。
顧相思則獨自開車到了蘇瑾城的住處。
蘇瑾城之前給了她把鑰匙,她輕輕打開門後走了進來。
家裏沒人,東西和幾前沒有太大差別。
隻是梓汐和她不在,倒是幹淨了整齊了幾分。
顧相思站在客廳,仿若還能看到他們在一起生活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