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我真的知道錯了。
黎墨回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額頭上是包臉頰上是手印還掛著淚水的唐真真,而床上的人已經不知去向。
“大姐姐,你怎麼了,怎麼弄成這幅樣子了?”
黎墨趕緊把手裏的藥放下,走過去把失魂落魄的唐真真拎了起來。
“師父……”
唐真真流著眼淚喊了一句,然後暈在了黎墨的懷裏。
她突然做了一個夢,在夢裏麵,是兩個場景,一個是師父對她溫柔嗬護的樣子,另一個,則是氣憤著拿刀桶她的場景,師父,你真的很厭惡徒兒嗎?
黎墨把唐真真送回了宮裏,也沒有跟許默說一聲,因為她暗暗覺得,唐真真這次變成這樣絕不是偶然,她那個師父,肯定對她說了什麼刺激性的話吧!
唐真真一直在夢魘裏醒不來,嘴上一直喊著師父,把黎墨和許昌都給急壞了,隻盼望著泱梔快些歸來。
大家千盼萬盼,泱梔回來了,可是他並不高興,反而眉頭緊鎖,好像在糾結什麼很難決定的事情。
“怎麼了?”
許昌走過去拍了一下魂不守舍的泱梔,怎麼出去了一趟就變成這樣了?
“沒,沒事兒……”
泱梔絕口不提藥的事情,隻是坐在唐真真床邊幫她瞧看病情。
然後得出了一句“解鈴還需係鈴人”。
“什麼?何出此言?”
許昌有些不解,解鈴還需係鈴人?那這個係鈴人是誰呢?
“師父……不要……”
就在這時候,唐真真又開始說夢話了,泱梔和許昌頓時恍然大悟,這個係鈴人,就在默王府中。
皇上親自拜訪默王,這可是新鮮事兒,因為天下人都知道,皇上和默王的感情並不好,時不時的就掐一下,如今突然拜訪,大家都在好奇這皇上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
“不知皇上大駕,有失遠迎,還請皇上恕罪。”
在默王府門口,許默配合的說著,許昌笑了一下,走了進去,大門一關,,大家卻是什麼都沒有看出來啊!
“有什麼事兒?”
門一關,自然也不需要再演戲了,許默打開天窗說亮話,看著許昌凝眸,這個弟弟素來不喜自己,如今突然恭候,到底是為了什麼?
“皇兄別急,我此次來,隻是想和您的王妃,聊一會。”
許昌皮笑肉不笑,要不是為了唐真真的病,他是斷然不會到這來的,所以許默也別多想。
“她身子還未痊愈,不適合見風,你還是先回吧。”
許默略帶警惕性的說著,現在毒蠱的身子骨越來越弱了,他現在又不知道許昌想幹什麼,自然不會答應他這個看似無理的要求。
“那你是想唐真真好好的還是想由著你這個王妃為非作歹?”
許昌有些氣,非要他說出實話才管用嗎!?
“真真?毒蠱和真真有什麼關係?”
“你以為上次唐真真是突然離去,要不是和你那王妃獨處了一會變得失魂落魄黎墨會突然帶她回來嗎?回到宮裏,她就開始沉睡,任誰都叫不醒,嘴裏還一直說著夢話,而話裏麵,一字一句都是你那親愛的王妃!”
許昌氣憤的看著他,他倒要看看現在這個時候他到底是選擇保護毒蠱還是保護唐真真,反正毒蠱,他是見定了!
“罷了,小丫,帶皇上去王妃房裏。”
他沒說要一起去,隻是轉過身,朝另一個方向走了,兩邊都是為他付出了一切的女子,一個是他愛的,一個是愛他的,這個選擇題,實在太難選擇了……
“主子,皇上來了。”
小丫推開門,通報了一聲便退了出去,毒蠱隻會吃力的撐起身子,虛弱的朝許昌行了個禮。
“妾身不知皇上恭候大駕,還請恕罪,咳咳……”
許昌凝眸看著她,嗯,戲很會演,可是沒用,他已經看見了她眼裏的那一抹慌張。
她著急了,那也就是說,她和唐真真之間,確實發生了一些事情。
“說吧,唐真真和你,發生了什麼?”
許昌坐在椅子上,神情不急不躁,特別淡定,可是他的眼神卻意外的狠厲,好像在說毒蠱你不說實話那我下一秒就可以撕碎你整個人!
“沒,沒發生什麼,隻是那天小丫頭說身體不適,要先回去。”
毒蠱閃躲著許昌的眼光,自顧自的說著,她現在,越來越不想看到唐真真了,她醒不來,也好,那樣就沒有人跟她爭搶許默了不是嗎?
“嗬……你還不肯說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