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為了她,你值得嗎?”向晨為她可惜,然後又替霧解了圍:“隨她吧!”
好好的一頓慶祝宴就這樣結束。
一路上晴羽有一肚子的疑問,但是知道現在不是時候。車子裏的氣氛和來時簡直就是兩個氣候,來時如春還有她這隻小八哥一路嘰喳不停,而此時那就是所有動物都處於冬眠期靜的可怕。
可總有那些不識相的人喜歡雪上加霜,下了車就看到許安國和肖茹夫妻兩杵在樓下。許諾有點不知所措,他們是來找許好的吧!兩人已經沒有董事長和夫人的架子了,更像是一對普通的父母尋找孩子。
“他們又來了。”晴羽小聲的嘀咕著,拉著許諾要從旁邊走過去。
“又來?”許諾從晴羽的話裏聽出了更多的意思,隻是沒來得及問清楚,就被人圍住。
許安國和肖茹一左一右站在許諾的麵前,“諾諾,你沒事了,太好了。都是許好太不懂事了。”
許安國一聲“諾諾”,讓許諾心頭一緊,這明明是媽媽專稱。
“許諾,噢不對,許諾小姐,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的女兒吧!她太小不懂事了,都是我指使的,都是因為我恨你媽媽,又把這恨意加在你的身上。許好也是一片孝心,要懲罰就懲罰我吧!”肖茹完全沒有了之前的氣勢,為了女兒她什麼都可以做。
許諾看著向晨,發出求救的眼神,可是那個人應該還是在生氣吧!根本不理會,無奈隻好說:“這裏是公司,進去吧!”
向晨更是生氣了,這女人怎麼了?明明是最好的報複時刻,卻發起了善心。
生氣的還有晴羽,可又擔心許諾被欺負隻好跟著一起。
會客室裏,許安國溝壑更深了,這一個月對他來說就是好比十年,也是這一個月裏他才知道向晨根本沒有那麼簡單,同時也是這一個月裏他知道許諾離開星儀的原因。
“諾諾,你的臉沒事了,身體都還好吧!”許安國真心的詢問著,對於她和她母親,他是真的後悔。
“許董,諾諾是我媽對我的專稱,還是叫我許諾。”許諾冷聲回應,掩飾心中不安。
“許你來世相伴,諾我下輩相盼。這是你名字的由來。”許安國打出了感情牌,許好在不濟也是自己的女兒,而現在唯一可以救她的居然是情人的女兒,這還真諷刺。
“許你來世相伴,諾我下輩相盼。”許諾暗自重複著,這是許安國第一次當眾提起他與媽媽那段吧?可笑的是究是為了救自己的女兒。當初他利用媽媽替星儀解圍,現在又利用這段感情救自己的女兒。許諾覺得自己現在心軟的可笑。
“我隻想問你,當初的事你知不知道?”許諾隻想討個說法,弄個明白。這也是讓自己放下的唯一方法。
許安國僵著臉,與肖茹互視,終於該麵對的還是得麵對。犯了錯終究是有懲罰,不管是一年兩年還是十年二十年。嘴唇翕動幾下,終於發出了聲:“當初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的存在。”
許安國的話一出,愣了的還有肖茹,不敢相信地問:“你怎麼會知道?”
所有人都隨著許安國回到了當初。
那天肖茹以許安國的名義約了葉桐,滿足了許榮國以後,葉桐就消失了。接著星儀危機就得到解決,看到異常反應的肖茹,許安國知道大概了。開始瘋了似的找葉桐,兩個月後在葉桐老家找到。
“那時本來我和她說好要把孩子打掉,後來在醫院趁我交費時你媽媽就走了,從那以後我再也沒有找到她。”許安愧疚寫滿在臉上,接著說:“直到遇到了你,我才知道當初想打掉孩子的決定就是要她的命呀!”
許諾感覺身體血液是冷的,所有的物體全在轉動,緊緊的握住椅子把手,生怕一個不小心自己會摔倒。
“其實你出生時,我就在身邊。那時葉桐走投無路,跪在地上求我救救難產的她。”肖茹知道今天不把所有事情說出來,很難保證自己女兒的命。警察都拿他們沒有辦法,沒想到當初差點親手掐死的孩子,如今成了自己女兒的救命稻。
“嗬嗬!”許諾冷笑,“有沒有後悔當初不掐死我?”
“我想過,可是你媽媽不顧自己的虛弱跪在地上求我,當時我的女兒也不過三歲。”肖茹回答,這世上是有報應的。
“你們走吧!”許諾突然站了起來,“許好明天回家後,告訴她不要在惹事。要不然不知道下次有沒這麼好的運氣。從此以後我們互不相欠,此生不想在與你們相見。”
說完許諾就離開,走到門口時輕聲地說:“其實那晚媽媽知道他不是你,不過她知道那樣做了後會幫到你。”
許安國聽完,像個孩子嚎嚎大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