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故事的楊林,似乎老了十年。緩緩閉上眼,兩行清淚瞬間滑落。手指有些麻木的不聽使,沙啞的說:“當初星儀有錢運作時,我追問過。得到的結果是肖茹求了以走私牟利的許榮國,原來,原來他們還是利用了她。”
“你知道?”許諾嗅出了話外之味。
“我也是她生日那晚無意間聽到肖茹打的電話,我擔心她吃虧想告訴她。誰知,誰知再也沒有聯係上,我去了當初她住的地方,還有她經常去的地方,都找了,可就是找不到。我一直找了,等了二十多年。結果她回來了,卻又永遠徹底的離開了。”楊林額頭青筋清楚的跳動著。
“我會為她討個說法,當初他們是怎麼對她的,我會加倍的償還在他們身上。”許諾和楊林一樣,隻是以“她”稱呼媽媽。她要複仇,必是先讓自己變的狠心點,而“媽媽”兩個字就是她的軟肋。
“孩子,如果她在的話,不會讚同你的做法。她能忍受屈辱把你養大,不告訴你事情的真相,就是想讓你過著正常人的日子。向晨是個好男人,他也有足夠的能力保護你,幫你完成心願。在我心裏你就像是自己的孩子一樣,我希望你幸福。”
楊林的語重心長,讓許諾感到了溫暖和安慰。最起碼在那樣的時代裏,有這麼一個人給過媽媽純潔的愛。不過這些都被許諾掩飾的很好,沒有露出半點痕跡。
“我要進星儀。”簡單的幾個字平鋪直敘著不帶一點溫度一絲感情,許諾也說不清為什麼要告訴他這個決定,也許是因為他讓自己感覺到那股如親人的溫暖吧!
“原以為你隻是長的像她,沒想連倔脾氣也遺傳了她。”楊林無奈的歎了口氣,接著說:“如果有什麼需要盡管開口。”
見風使舵是這個圈子裏一慣的作風,隻要有一點負麵新聞,哪怕那個人演技再好,都有可能毀了所有前程,比如許諾就是一個例子。所有喜歡八卦娛樂或是從事這一行業的人們,都在關注著許諾的動靜。
正當所有人都把目光對準晨諾工作室時,許諾卻出人意料的以星儀新簽約人身份出現在大家的視線裏。這一舉動猶如美麗的煙花瞬間綻放在整個演藝圈,當然包括肖茹許好母女兩人。
晨諾工作室,向晨的辦公室裏,椅沐按下了遙控器將電視定格在許諾與星儀簽約儀式的畫麵上。
莫皓那張美輪美奐的臉上滿是不解,指著畫麵質問他現在的老板:“這是怎麼回事?以她現在的情況進星儀合適嗎?”
“她想在結婚前玩玩,我難道要阻止嗎?一個男人如果連這點也不能滿足,那我又憑什麼娶她?”向晨嘴角揚起不以為然的笑容,她心裏的結隻有她自己才能解的開。
“玩?你怎麼能這麼不負責,以為是去旅遊嗎?她這是在玩火。”總是給人感覺長不大的莫皓突然認真起來,完了完了,向晨一定是腦子秀逗了。接著把目標轉向腦子比較好使的左竹身上,“你說說,向晨怎麼能這麼放縱她呢?”
左竹露出一個讓他放心的笑容,好心的解釋道:“這樣不是也挺好嗎?剛剛許董不是承認了嘛,網上兩個關於許諾身世的帖子,其實是為了抄作。現在真相大白了,網上的輿論也可以停止了。”
“鬼扯吧!就連我也知道許諾要的不是這些,我不相信你們不知道。”莫皓越說越氣,如果他可以真想揍人。
向晨起身倒了杯水給他,看在他那麼關心許諾的份上:“左竹說的對,你也別擔心。她是在玩火,但不會燒在她自己的身上,因為還有我。”
“好了,好了。你就別擔心了,向晨不會讓他的女人有事的。不過,現在有事的是他自己了。”椅沐趕緊打斷了還要牢騷的莫皓,沒想到嘮叨起來和女人沒有區別。
向晨看著畫麵上的人兒,看來在以後的時間裏他多半會以相思度日了。唉!早知道就強行把她壓去登記。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個小妮子膽子也越來越大了,居然不打他這個未婚夫加老板的通知就跳槽換了新東家。等她回來,一定要給她長長記性,好好的行使未婚夫的權力。
“好了,既然你們都這樣說,我還能說什麼。”莫皓饒有興趣的看著畫麵上的許諾,評論著:“如果說之前的許諾是一株白蓮,那麼今天的許諾就是一朵牡丹。”
“有眼光,隻有花中之王才能符合星儀的下一任星王。”椅沐認真的點著頭。
“謝謝誇獎!”向晨彬彬有禮的道著謝。
辦公室裏除了左竹,另外兩個男人四目相對,從眼神裏迸出的“真不要臉”幾個字送給向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