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所以我姓許,是,是因為他?”許諾明明很迫切,卻又有些語塞。
看到無聲的向晨點頭確認,許諾隻覺得的一股股帶冰淩的寒流從腳底浸入,緩緩的向上竄,冰淩劃破後的血管又瞬間被寒流凝固。原來她真的如許好所說,就是媽媽被人強暴後留下的野種。
自己一直喜歡蓮的清雅,努力的把自己活成像蓮一樣。沒有想到自己卻是一隻帶著淤泥的野花罷了,終於她明白為什麼媽媽不願提起過去,甚至剝奪了她知道父親的權力。突然她覺得的媽媽就像一潭純淨水,被人故意參進了烏黑的墨汁。
愛情是個很任性的東西,總是說來就來,從不會提前通知你,更不會去管時間對與錯。許諾知道當初媽媽與許安國可能傷害了肖茹,可是肖茹卻毀了媽媽一生。她覺得的自己就像一隻寄生蟲,附在媽媽身上白活了這麼多年。
“後來呢?他,知道有我的存在嗎?”許諾小聲問著,莫明的怯意由心而生。
“我想他是不知道的,當初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被肖茹算計了。”向晨索性也躺在床上,其實這中間他還有一點想不明白,不過也不著急,他相信很快星就會幫他解決心中疑惑。
“他現在有家嗎?”許諾還是心存善念,心裏存著一絲對父親的渴望。
“他有三個老婆,四個兒子一個女兒。如果他知道還一個有你這樣女兒,我想他是高興的。”向晨如實的說著。
“嗬!這麼熱鬧。有我沒我都應該是一樣的吧!”許諾隻覺得自己像是被全世界遺棄了,與自己相依的媽媽在遭遇了那種情況下,還能把自己養大讓自己身心健康的成長。為了保護自己那點的自尊,寧願被自己埋怨也不願告訴她事情真相。
驀地,許諾坐直了身子,原本善良的瞳從現了從未有過的恨意,發出了不應該有的冰冷且低沉而幹脆的聲音:“向晨,你不覺得的奇怪嗎?許安國難道真的不知道肖茹的所做所為嗎?按你所說的那個人應該不是那種輕易就會被肖茹設計的人吧!”
向晨就知道他的女孩是聰明的,心思縝密。他很欣慰這樣的女孩麵對自己,是那種不帶大腦的信任。調整好姿勢讓她舒服的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你說的對,這點我也想不明白。不過,星已經在查了,相信很快就會知道了。”
“今晚就在這裏陪我吧!”許諾很清楚這個時候的自己,真的需要向晨這結實且溫暖的肩膀。但她隻能靠一會,因為她決定要替媽媽洗白名聲,哪怕那是要付出慘痛的代價,她也不怕。原來,媽媽一直告訴自己名分很重要是因為自己經曆了可怕的事情。
“你不想聽後來了嗎?”向晨像是感知她的想法,索性全部告訴她。就算她想怎麼樣,反正有他在,也無所謂了。
“還有?”許諾微微一怔,隨後又想明白,是呀!肖茹那個已經被醋意從頭淋到腳的女人,又怎麼會輕易的放過這個可以嘲笑的機會。
向晨的轉述從葉桐被許榮國取走清白後的第二天開始。
一夜過後,許榮國並沒有離開,而是等待葉桐醒來後,他本想生米成了熟食,帶著她一起回去。可是,他沒有想到葉桐以為自己是許安國,先自責起來不應該破壞他的家庭。
也是那時許榮國才知道原來她的心裏一直有自己的弟弟,肖茹卻在這個時候闖了進來,冷言諷語的告訴葉桐這是許榮國,而不是她心裏念的許安國。
肖茹更是一語戳中葉桐的傷痕,一口咬住就是因為葉桐心裏早就想和許安國在一起,所以才會把持不住。什麼所謂的君子之交,全是騙人的借口而已。狐狸精就是狐狸精,怎麼裝也不像人。
終於肖茹停了辱罵高興的離開,許榮國也不想強人所難也離去,留下身心受辱的葉桐,不知道要何去何從。在那個把清白看的比生命還重要的年代裏,葉桐想到了死。但她沒有想到的是,肖茹居然算到派了人手跟在她的身邊,讓她連死的機會也沒有。
葉桐沒有回星儀,沒有聯係任何人,突然之間消失的無影無蹤。猶如空氣,無形蒸發。回到鄉下的葉桐就是落了毛的鳳凰,連家禽也不如。隻能低頭老實的過著日子,兩個月後才知道肚子裏多了個小生命,這更讓她雪上加了層霜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