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許諾如願的吃上了東西,雖然餐盤裏大多數的美食她都叫不上名字,但都一一被她消滅幹淨,用事實證明了自己的確不是一個挑食的人。填飽了肚子補充了正能量,她才開始有了空閑觀察大家。
向晨說的沒有錯,星他們果然是壞人中的好人,外表上看來他們一個比一個痞氣,叫青石一口一個老頭,但骨子裏透出的東西是不會騙人的。這樣的叫稱就是一種形式而已,他們對他口中的老頭都很孝順和敬仰。
老人常說隔代遺傳應該就是說向晨和青石這種的,青石應該已年過七旬了,雖然銀絲白須,許諾卻從那刻滿了時間痕跡的臉上看到了向晨幾十年後的模樣。不過總覺得向晨和爺爺之間隔著什麼東西,祖孫兩十年未見,見了麵更像隻是認識的鄰似的。
“爺爺年輕的時候應該很帥吧?”許諾不經腦子的突然冒了一句話,引的在場的人嘲笑個不停,就連一向自控力強大的向晨也差點被口中的魚湯嗆著。
向晨抽了張紙巾擦了擦嘴角:“許諾,說話要有依據才會被支持。”
“你不覺得你和爺爺長的很像嗎?”許諾實話實說。
“嗨!別說,晨的女人觀察還真仔細。”霧點點讚同著,“為什麼我們都沒有發現呢?”
“長相我不知道,我隻知道一點他們很像。”海賣著關子。
星也放下了手中的餐具,沒等口中的食物咽下便口齒不清的搶著答:“我知道,我知道,脾氣最像。”說完便一口飲下旁邊杯中的帶著度數的白色液體,然後滿足的打個飽嗝。這輩子他和紳士兩個字是無緣了。
許諾蹙了蹙眉,幸好她吃飽了。仔細打量著爺爺和向晨,同樣的神情,好像兩人在較著什麼勁,誰也不讓誰似的。而且從一見麵到現在祖孫兩人誰也沒有先開過口。
“好了,孩子,你別理他們。爺爺知道你們今天訂了婚,你已是我青石的孫媳。不瞞你說,之前我已經調查過你,我很滿意。今天我讓這幾個小子請你回來,一是為了見個麵,二是送一樣東西。不過你和這東西有沒有緣份,還得看你能不能打的開這個盒子。”
青石從長袖中取出一個木製匣子交到許諾的手上,木匣上的幾個角都有些破損,年代應該很是久遠了。接收到向晨的同意,許諾仔細的打量著,玩遊戲前總要先問問規則:“爺爺,有時間規定嗎?”
“隻要你能打開,不管時間。”青石搖搖頭。
“那我可以砸開嗎?”許諾的調皮,害的星一口茶水噴在了海的俊臉上。
“嗬嗬,我是開玩笑的。”許諾無辜的眨著眼睛,繼續觀察手中的難題。難怪向晨說爺爺是一個古怪的老頭,送見麵禮還得自己想法打開。這下好了,滿屋子裏的人包括向晨,都是一臉看戲的表情,如果打不開豈不是糗大發了。
這個木匣四四方方的,表麵看上去根本沒有任何縫隙,許諾看著破損的角,猜想這是不是之前真被人摔過一樣。
閉上眼手指輕輕的滑動木匣不放過每一厘,來來回回。範圍逐漸的縮小,最後縮在木匣的底則一個隻有不到一厘米的地方。用力一按,“啪”的一聲木匣像朵瞬間開放的蓮花,打開了。
所有人眼睛都自然的大了一號,不敢相信的看著緩緩睜開雙眸的許諾。
許諾的目光卻落在了木匣裏的藍色水滴型吊墜上,小心的拿起吊墜端著,更讓人驚訝的是裏麵白色線條彙成的正是一朵待開的睡蓮。
“哈哈哈!好好好!孩子,看來你命中注定是我向家的人。這個吊墜不值什麼錢,是當初不知道哪輩傳給我母親的。這個木匣子也被人打開過,但是據我知,隻有你的打開的時間最短。”青石邊說邊離開了木屋。
“哇!真是了不起,小時候我們也開過類似的木匣。晨最先打開,也用了一天的時間。”星雙手拍著,發出清脆的聲音。
向晨無聲的取出吊墜,帶在了它新主人的脖子上。
“晨,你——”霧想說什麼,卻被向晨殺過來的目光止住,輕聲咳嗽了兩聲:“今天已經太晚了,你們就在這裏住一晚吧!明天在離開。”
出了木屋,夕陽正好。許諾搬過向晨的手腕,看了看時間:“現在不到五點,我們回去應該還來的及,更何況家裏還有——”
“超過三點,這裏不可以進出,來時的霧會更濃,海水也會淹沒來時的木橋。”向晨解釋著。
許諾還想說著什麼,向晨安慰道:“放心吧!椅沐知道我們在哪,不用擔心。等會帶你去我們的家,晚上我們就住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