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王凳(1 / 3)

對於經常在外奔波,無處為家的趕路者來,路旁有一間的客棧用來休息無疑是對他們精神上最大的鼓勵。

來來往往的人群在這裏願意花上幾個錢,以此來喝上幾兩酒,吃上一碟花生米,無不是逍遙而又快活。

更有甚者,若是在人群中有看對了眼的,立馬拜把子這樣的事也是不清的。

當然,這魚龍混雜的地方,自是少不了爭端,看這一個個人高馬大的漢子敲桌而起,砸碗破罵,雙方自然都不願意各退一步,緊接著便會動手,這樣自會少不了看客來圍觀。

當然打完後也基本會是有公子爺或者是贏了的來賠償,甚至還會多給費。若是來了特例,沒有人出錢,這也隻能自認倒黴了。

悅來客棧就是這樣,坐落在這座不起眼的城市的一道商路的轉角處。

每招呼著大大的百來號人物,魚龍混雜,他們當中有儒雅的書生為進京趕考而留下吃一頓的,也有愛民的官吏押著的歹徒幾經風霜的,當然也有那種窮酸的乞丐為了泯上幾口酒,在這裏為那些富家公子做做事來換酒的。

而王老頭就是這群乞丐中的一個。他每月都會來那麼幾次,早早的派人命二備上一壺上好桃花酒和一蝶花生米,偶爾還會加上幾碟菜。

他雖穿著打扮與乞丐一搬,但卻與普通乞丐整潔許多,別的乞丐向來都是垂頭喪氣,麵帶頹靡之氣,而他卻不同,走路昂首挺胸的,走在街上,仿佛這一整十幾裏的路都是他的,並且我也很少見他去富貴人家那裏求他們打賞打賞,以此來混個飯吃。

當時,我一個書的也是常得不了多少錢,隻能勉強維持下生計,雖然偶爾會有幾個富家公子聽上癮了,就會打賞幾口錢。但那幾口錢基本換了幾壺酒便沒了。

不過我也為能經常喝上幾口酒而想方設法,譬如去蹭酒,而自然這王老頭便成了我的目標。

見我的來意,他倒也不推辭,而是兩臉一笑,一手捋一捋胡須,然後便叫我陪他喝酒。

我與他認識了近約兩年了,經常一完書,便去蹭他的酒,蹭著蹭著便蹭熟了,兩人一談,便要拜把子。

我哪裏想那麼多,單是憑他免費讓我蹭了兩年的酒,我便叫上了一聲“大哥”

他曾他曾經是了不得的人物,就算是皇帝也給他下跪過。可是因為得罪了上麵的人,才來到了這裏當起了乞丐。

但每當我去問是由何事時,他總會搖搖頭,拿起他手中的碗道:“不得,不得,這是要殺頭的,來來,來,來喝酒!”。

罷,他便往我們兩人的碗中添上了滿滿的一大碗。簡單過了禮儀後,一大碗桃花酒在他的喉嚨裏流過。他似是喝水一般,臉上都沒有皺起一分。

我隻是個書的,哪有他那麼會喝,這麼大的碗,可能三碗不到我便會不省人事。但此刻卻又實為不好拒絕,隻好皺著眉頭痛飲了這一大碗。

接著又是幾大碗。

“賢弟,不瞞你講,你哥哥我當年是響當當的大人物,就連當今聖上見了我也要跪……”大哥豪氣的道,左手徘徊在玩弄著這個大碗。

我靜靜的聽著隻覺得兩眼發昏,頓時旋地轉,稍後便倒在了桌上。

王老頭見狀,腮紅的臉上也是微微一笑,便又泯了幾口酒。完全不顧周圍人的眼光,從衣袋裏拿出了一錠銀子,重重一拍在桌麵上

“二,結賬”完便把我抬走了,嘴裏還時不時念叨著:“賢弟,就你這酒量以後還怎麼闖蕩江湖啊”

照往常一樣,悅來客棧還是照往常一樣熱鬧,我在這已了幾年書了,幾年之內但就是瞧不見哥哥,也不知他究竟幹什麼去了,我繼續著我的書,隻盼有朝一日等著蹭他的酒。

隨著時間的堆積與人脈的流動。我發現我不再是簡簡單單講著那幾本老套的三國演義,水滸傳了。我有了新的講述話題,那便是“過客”。

可是何為“過客”呢?過往的人群總趕了差不多七八十裏路,在這裏歇息,我好與他們行個方便,蹭碗酒,聊聊,以此知到了不少的下事。而這就是過客。

它有王孫貴族的陰謀叛亂,也有風流和尚的偷渡…………

故事永遠講不完,來我這的看客總會賞我點錢,並不是我講的實誠,而是我講的“過客”對於他們而言非常的新穎。

所以,有了此方法,我便每又可換幾兩酒,一碟燒雞來享受。當然,我講的也偶爾會遇到爭端與歧義,我自然隻是草草了結,並沒有過多的深究,因為對於這些我也未曾見過,隻是與這位故事的主人稍微有點緣份罷了,才沾了點光,聽到了不少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