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了那山丘的榕樹下,帶著素心和那滿是血跡的白色包裹。
星痕平靜的迎接了我,他心中的死灰已不見了,悲傷占滿了他的臉龐。
他牽著素心的手,看著那滿是陌生的目光,流著淚笑了。
“這包裹裏放著給你的信,我沒有打開。”我道。
他點點頭,顫抖地打開包裹,裏麵除了那封血書,還有一封封好的信,和一件白色的衣裳,上麵也染著點點血跡。那一定是珍貴之物,雖然我不知道其中的故事,但素月在負著傷帶著素心逃走時,仍不忘將線索和這衣衫書信留下,就是為了有一能交到心中的人手上。
她是帶著何種的心情寫下這信?又是帶著何種心情埋下這個包裹,迎接死亡。我不知道,但眼前這個男人肯定知道。
星痕就這麼抱著白衫和信,跪在樹下,痛苦失聲。
我在草屋裏等到了晚上,星痕拿著劍,將我喊了出來。
“謝謝你。”他鄭重得對我拜了下去。
“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我問道。
“我會去北城,加入組織。”他看著我堅定的:“素心我會照顧好,不會辜負素月的囑托。我要成為一名大俠,像您一樣的大俠,保護這裏的人們。”
我搖了搖頭,:“你要成為的,是像素月那樣的大俠,真正的大俠。”
他失神的站了很久,我並不著急,就這麼陪著他。
然後,他舞劍而動,一口平凡的長劍竟升出道道神采,隨著劍式而動,在潔白的月光之下,畫出了如流星飛墜般的傷痕,如此動人,如此悲傷。
“它叫什麼名字?”我問道。
星痕收劍而立,月光包裹住他,如同溫柔的擁抱。
他:“曾經,我開玩笑的對她過,如果我創出了這一劍,就叫它流星追月,作為送給她的禮物。不管月亮在哪,流星都會永遠追隨。可惜,我已經追不上了。”
他抬頭望著月亮,柔聲:“因為,我還不能就這麼離去,我還要帶著月亮的光前行。”
“所以這一劍,叫作——”
“這就是那一劍。”我停劍收式,對葵。
“好美。”葵失神的喃喃道:“這一劍叫什麼名字?”
“它叫作,”我抬起頭,今的月光,也是特別亮啊。
“流星葬月。”
葵看著我,我能看到她眼中晶瑩的淚光。
“生日快樂。”我輕聲道。
“袁氏兄弟死了?”昊皺著眉頭。
沒想到辛苦準備的底牌就這麼沒了,而且北武林的代理人也死了。
“損失如何?”左殤敲著桌麵,冷冷問道。
“無妨,隻是死了個歐陽。好在與北武林支持我們的門派已完成對接,歐陽已經不重要了。隻是”昊著,低下頭。
“你都快死了,還有什麼不能的?”左殤輕笑道。
“黑傷,必須除掉,您應該清楚了吧?”昊直視著左殤,道:“我的生命已不到一年,若您下不了決心,就讓我這個將死之人來完成吧。”。
完,昊行了個禮,走出暗室。
左殤歎了口氣,沒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