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看著秦與墨注視唐知願的眼神仿佛要將她小心護著，不舍她難過。
“好。”晴這下安心的點頭。
婚禮繼續，顧格拿起話筒當起主持人，用標準的話語，說了好長一段話，看向秦與墨。
“請問秦與墨先生，你...”
不等顧格說完，就被搶先回答。
“願意，十分願意。”
秦與墨聲線微顫難以平靜，直看著唐知願，神色淡定得不像多激動。
唐知願被看得耳根一紅，身邊的晴都笑出聲來，似乎沉迷在這快樂中。
顧格都無語秦與墨這麼猴急的，平時看都看不出他會有這一麵。
他看向唐知願，微笑：“請問...”
唐知願露出淡笑：“我願意。”
顧格雖然很高興，但他話都沒講完，就完了？
“那交換戒指吧？”
唐知願都沒和秦與墨去買過戒指，她看眼母親，手心被大手牽起，她抬起眸，對上男人幽深得寵溺的眼神，在沒反應過來，無名指已經戴上戒指。
“秦太太，該你了。”秦與墨上前靠近她，在她唇角一吻，輕聲提醒。
“你...”
唐知願低下眉眼，注視無名指上的黃金戒指，圓滑大氣，戒指上麵有紋路，仔細一看是鳳，手法巧琢細膩，很襯她纖白的手。
在她恍然之間，拿過顧格端來的戒指，慢慢給秦與墨戴上。
“秦先生和唐女士正式成為夫妻，給我們吻一下。”顧格微笑起來，站在晴身邊，吹起口哨。
晴捂嘴笑起來，直巴巴的等待他們親親。
唐知願臉色不薄，但是在母親麵前，她下意識後退，腰間一緊，整個人撞入秦與墨的懷裏，後腦被捂住，往上一抬。
秦與墨往她唇上-吻。
簡單一吻，秦與墨便鬆開了她，注視眼前的女人，眼裏似乎在嬌羞。
他唇角微漾。
“好，太好了，再親親，媽媽還想看！”
晴笑著鼓起掌，此時她雙眼已經再無神采，在努力強撐著困意來襲的雙眼，滿足的笑：“我家源源穿婚紗的樣子，真美，真好看。”
唐知願紅著耳朵，在母親麵前蹲下身來，握住母親變得冰涼的手，心提起來。
“媽媽，我們回醫院...”
“好...”晴點點頭，伸出指尖摸摸她的臉蛋，神色和藹得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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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內，唐知願緊握母親的手，看向肩膀上靠著的母親，眼睛慢慢閉上，唇角一直上揚卻慢慢直下，在手心裏的手慢慢無力垂下，越發冰涼。
她漆黑的瞳仁猛然顫抖，嗓聲沙啞得哀求：“媽媽，我求你別睡...”
靠在她肩膀上的母親沒有出聲。
再也沒有出聲。
再也沒有屬於母親的體溫了。
聽以前的人說，人悲傷到極致，會忘記哭不會流淚，反而心痛到無法呼吸。
她一直不相信。
原來是真的。
媽媽，願你在天堂安好，在那個世界沒有痛苦，沒有悲傷，下輩子不要遇到渣爸了。
唐知願恍惚著，看著母親被推入搶救室搶救，不知過了多久，看著母親蓋著白布推了出來。
她徹底崩潰了。
秦與墨一把將她擁住懷裏，為她抹去淚水，抿直嘴，指尖輕拍她的背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