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盛西說:“放心,徐律師隻負責這次閆蓁的案子,其它的我一定不會麻煩你。”
顧瑤終於聽不下去了,直接起身回房。
“咚”的一聲,走廊那邊傳來沉重的關門聲,透出無比的憤怒。
這聲之後,整棟大宅也陷入了死寂。
這個晚上注定不平靜。
顧瑤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回想著祝盛西那些說辭,又想到她和祝盛西還在一起時,曾經問過他和田芳、閆蓁等人的關係,他的回答是轉移話題,顧左右言他。
她那時候便問他,在她出車禍以前,她知不知道他是這樣的人?
祝盛西說,她不知道。
可是事到如今,顧瑤已經無法說服自己相信這句話了。
她的父親是這種人,母親是,祝盛西也是,她又不是傻白甜,平日稍有點風吹草動就會注意到,怎麼可能會在這麼關鍵的事情上毫無覺察?
她應該是知道的。
想到這裏,顧瑤從床上坐起身,在黑暗中靠坐著床頭,瞪著窗外怔怔出神。
她腦海中隻有一個問題——她知道他們的本來麵目,那麼她那時候是怎麼做的?劃清界限,還是同流合汙?
或許正是因為閆蓁案的走向突然發生變故,也越發堅定了顧瑤要即刻進行第三次催眠的決心。
她可沒有忘記,她已經約了秦鬆。
天一亮,顧瑤就起床,她隻睡了兩三個小時,有些疲憊,但是精神卻太過緊繃,即便睡著了也隻是淺眠。
顧瑤的打算是,今天先不要理會徐爍和祝盛西,隨便他們要幹嘛,她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待會兒梳洗完就先帶顧竑和卓曉藝離開,讓他們先待在她住的地方,等她上午見過秦鬆回來,下午再幫他們找個住處。
不管怎麼說,這棟房子她是待不下去了,要不是顧竑還在這裏,她昨晚就會離開。
隻是顧瑤沒想到,她剛打開房門,就在門板上看到一張祝盛西留下的字條。
祝盛西也很直接,這樣寫道:“我知道你想回去,我今早接到南區分局的電話,徐爍要陪我去一趟接受二次調查,答應給顧竑找住處的事,我已經交給杜瞳,放心。”
顧瑤盯著紙條,一時五味雜陳。
她將紙條扔進垃圾桶,很快離開房間。
客廳裏,杜瞳已經恭候多時。
她見到顧瑤出來,便站起身:“顧小姐。”
顧瑤腳下一頓,眉頭稍稍皺了一下,還沒開口,對麵顧竑的房門就打開了,顧竑坐在輪椅上,卓曉藝將他推了出來。
顧竑和卓曉藝已經先一步得知安排,他們也沒有什麼可收拾的東西,隨時可以和顧瑤走。
杜瞳說:“顧小姐,祝總已經把事情交代給我,房子我也找好了,就在你住的對門,很方便。”
顧瑤沒吱聲,盡管她對杜瞳的辦事之快有點驚訝,竟然可以在一夜之間就把她對門的房子搞定。
顧瑤走到顧竑麵前,朝他笑了笑,輕聲問:“身體怎麼樣?”
顧竑說:“我還好。”
“嗯,再堅持一下,待會兒到了地方好好睡一覺。”
祝盛西說:“放心,徐律師隻負責這次閆蓁的案子,其它的我一定不會麻煩你。”
顧瑤終於聽不下去了,直接起身回房。
“咚”的一聲,走廊那邊傳來沉重的關門聲,透出無比的憤怒。
這聲之後,整棟大宅也陷入了死寂。
這個晚上注定不平靜。
顧瑤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回想著祝盛西那些說辭,又想到她和祝盛西還在一起時,曾經問過他和田芳、閆蓁等人的關係,他的回答是轉移話題,顧左右言他。
她那時候便問他,在她出車禍以前,她知不知道他是這樣的人?
祝盛西說,她不知道。
可是事到如今,顧瑤已經無法說服自己相信這句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