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說說看?”
“‘昭陽’和‘立坤’是律師事務所,不是公關,當然處理危機也是他們要做的事,但那不是主打,他們博弈的戰場應該在法律,在法庭。就我所知,一個官司打的時間越長,律師和事務所的獲益越高,案件越難,扯皮越久,就越能凸顯雙方律師的能力,要是簡單幾下就把事情解決了,當事人難免會認為自己這筆律師費花的有點冤枉,好像這件事很容易。而且快狠準這也不是‘昭陽’和‘立坤’的辦事風格,怎麼會在這幾個商事案件上如此迅速?”
徐爍依然是那副表情,要笑不笑,仿佛還有一點讓人摸不透的深沉。
“這個麼,具體情況具體分析。有的案件上法庭比較有利,但有的案件私下解決比較‘省心’,整體來說,一個合格優秀聰明的律師,會盡量將過程放在庭下解決,盡可能的節省人力物力和法庭資源,同時也達到了維護當事人的權益。但有的律師就喜歡上法庭,排場做得大一點,對他個人和律所經營就更有力。當然,有的案件是避免不了上法庭,比如田芳那個案子,私下根本不可能談攏,隻能庭上分高下。”
顧瑤說:“顯然,這幾個案子和你說的情況都不吻合,表麵上是兩家企業有利益爭端,這兩家事務所各為其主,幫自己代表的企業爭取最大權益,實際上沒準當麵一套背麵一套,暗地裏商量好利益分配,關起門來一起忽悠外人。”
“是這麼個意思。”
從這以後,顧瑤不再提問題,她隻是望著窗外,想著這資料夾裏牽扯的內幕。
他們能分析出來的隻是大概率的走向,具體到每一個案件裏,必然還藏著許多讓人震驚的貓膩,當然那些都是細節,他們也不可能追究出來,就算追究出來也對阮時秋的案子沒有幫助,不過就是阮正新和“立坤”那邊的髒事,可能有一筐,也可能有十筐。
顯然,這些事祝盛西也是知情的,否則他不會這麼快就把資料送過來。
顧瑤也仔細翻看過,這裏麵的商事案件沒有涉及“承文地產”和“江城基因”,但過去這些年,這兩家公司的官司大部分也都是交給“昭陽”來打理,所以祝盛西一定是在拿資料過來之前,就提前過濾掉了。
這樣的做法也可以理解,哪有人先把自己的公司賣了的?
直到車子在顧瑤住的小區地下停車場停穩,她腦子裏還在想著這條線所,從夏銘暗示她“昭陽”和“立坤”的利益勾連之後,祝盛西剛好就送來了這份資料。
他們的意思其實都很明白,阮時秋的案子已經是鐵證如山,最多量刑,不可能無罪釋放,眼下能為她做的事情不多了,除了在法庭上辯護和求情之外,也就隻能利用外圍輿論和這些利益醜聞的力量,來撼動“昭陽”和“立坤”的軍心。
這也是顧瑤和徐爍先前商量出來的對策,先把這兩家的關係拆了,讓他們狗咬狗。
“哦,說說看?”
“‘昭陽’和‘立坤’是律師事務所,不是公關,當然處理危機也是他們要做的事,但那不是主打,他們博弈的戰場應該在法律,在法庭。就我所知,一個官司打的時間越長,律師和事務所的獲益越高,案件越難,扯皮越久,就越能凸顯雙方律師的能力,要是簡單幾下就把事情解決了,當事人難免會認為自己這筆律師費花的有點冤枉,好像這件事很容易。而且快狠準這也不是‘昭陽’和‘立坤’的辦事風格,怎麼會在這幾個商事案件上如此迅速?”
徐爍依然是那副表情,要笑不笑,仿佛還有一點讓人摸不透的深沉。
“這個麼,具體情況具體分析。有的案件上法庭比較有利,但有的案件私下解決比較‘省心’,整體來說,一個合格優秀聰明的律師,會盡量將過程放在庭下解決,盡可能的節省人力物力和法庭資源,同時也達到了維護當事人的權益。但有的律師就喜歡上法庭,排場做得大一點,對他個人和律所經營就更有力。當然,有的案件是避免不了上法庭,比如田芳那個案子,私下根本不可能談攏,隻能庭上分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