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品當然都是小孩們愛吃的,三個大人、兩個小孩,王詩凡沒讓薑水河他們喝酒、抽煙,說是對小孩影響不好。薑茹萍後吃好的,計新安早就吃飽坐在位子上,薑茹萍吃好後拉著計新安的手到了王詩凡麵前,讓計新安一起和她說:“謝謝王阿姨。”計新安當然是叫媽的,可他的聲音太小,王詩凡摸摸她們倆的頭,讓他們去上學,答應以後有時間就請他們吃好的。兩個小孩將新衣服交到了他們爸爸的手上,穿著校服上學去了,計新安雖然膽小,但還是回頭又看了王詩凡一眼。
計山林也吃好了,他說:“王總,感謝你讓薑總安排我出來做事,我還是要回家打聲招呼,不會的我會多問,絕對不會擅自作主。”說完,沒有等王詩凡說話,他起身出去了,留下薑水河和王詩凡。
剛才桌上吃飯的幾乎是王詩凡現今的全部親人,是宴席總會散的,她又莫名地有點傷感。薑水河說:“過去的就不要多想了,你不是準備去錢家說一下的嗎?我可以陪你去,你這樣的狀態開車不行。”王詩凡沒有同意他的要求,她認為農村和城市不同,薑水不可和她走到一起,會讓老人們認為王詩凡水性,因為他們可能從外觀上太般配,讓人一眼識破不是普通的關係,薑水河不再堅持。
薑水河看著桌上的菜太多,他提意用點酒喝,酒可解憂還能催眠,王詩凡沒有反對。就這樣兩個人喝了兩瓶洋酒,王詩凡比薑水河能喝,她看著薑水河己經多了,就扶他離開了酒店,她找了一輛車將薑水河送到了她自己的家。到家後,王詩凡想燒點水,可她一點力氣也沒有了,隻有從冰箱中取一點水果和飲品放在了床頭,她也和薑水河一道睡著了。
薑水河急促的電話聲音將兩個人同時從睡中驚醒,薑水河一看是陳小荷的,他向身邊的王詩凡看一眼後到外邊接電話去了。回來時喝了幾口床頭櫃上的飲料,王詩凡問道:“是不是現在要回去?”薑水河一把摟住王詩凡,濃重的酒氣也沒有阻擋薑水河的心思,愛屋及烏是對的,如果是別的女人,噴出的就不是酒香而是酒臭了。
王詩凡沒有心情,但仍是同意薑水河的恣意,她告訴薑水河,自己差一點染上毒品的經曆。薑水河問道:“你以前是多麼的純情,自從離開我後,你對生活有點太不嚴肅,我知道是因為我,可過去的事情太多了,你可要自珍,我己經不能為你做什麼了。”他歎口氣,有點失望地接著說:“我以前承諾過你,任何時候隻要你願意我肯定會給你婚姻,現在不行了,我父母仍不知道你的存在,陸小荷沒有缺點,為了這個家,她忍住了我父母的冷眼、當所錢玲花的安排、莊雨晨的存在,我對她有愧。”
王詩凡懂他的意思,哪裏有不變的等待,所謂的海誓都是對著大海,真對著人間百態,哪有三轉兩回的考驗,更不說千轉百回了。是的,薑水河現在可以不談對她的、對她父母的愧疚,僅僅生活了幾年,他對陸小荷不談感情,己經提到親情了,想想都不是可怕,是正常,她自己和薑水河也就隻有幾年光景,歲月不僅催人老,歲月還能改變人世的航道。
再冷的心也經不住薑水河不停地捉弄,王詩凡終於停止了獨立的思考,任由薑水河發揮他那帶有安慰色彩的行動。不是來也匆匆,到底是一對老搭檔,刺激性不大,耐久性就綿長,王詩凡認真地體會不僅體表、還有內心的感受,什麼叫天人合一,現在是兩人合一,這才是人生應該得到的境界,她不由地和高手錢厚中作了比較。這才清醒地意識到感官的刺激雖然美妙,但是和體、心協調相比還是有說不出的區別,她一邊承歡,一邊想拾著當年他們的、己經消失的歲月。
她本來是沒有心情的,也做好了不在這種事上花時間的準備,她準備給自己一個空窗期,她認為自己自從識別錢厚中後,如同染毒一樣的放蕩。可生活就是這樣,心裏所想和現實總會起衝突,生活沒有設計,經不起審查,更不談時光的檢驗,所謂後悔,意味著己經失去、再也無用。
薑水河擁著王詩凡,那種失而又得的歡戀真是說不清的複雜,他問道:“下一步準備好了嗎?郭昊天現在咋樣?”王詩凡知道他用後就開始吃醋,男人是滑稽的,他們自己可能並不知,錢厚中娶了王詩凡、計山林和王詩凡還生了孩子,王詩凡能感到薑水河並沒有將他們視為對手、情敵,唯獨是對郭昊天,薑水河有一中酸中帶腐的掛念,不是他們兄弟間的感情,應當是匹敵內的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