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雲咋變,大雨驟起,南國一座不起眼的小院中傳來一聲又一聲淒厲的慘叫“啊~啊~”。“王後,王後,再努力努力,孩子就快出來了。”
接生的產婆滿頭大汗的對著床上容顏絕色,卻滿臉慘白的女子說道。
一旁的郭嬤嬤一手緊緊的拉住床上的女子的手,一手拿著帕子替她擦著額頭上不斷津出來的汗,“再使點力,王後,再使點力啊。”
床上女子虛弱的看著郭嬤嬤,“嬤嬤,我,我恐怕不行了。”房中一眾下人,看著床上的女子連本宮都沒有稱,而是用著我,再看看她虛弱的容顏,不禁一起落下淚來。
“哭什麼哭,都給我把眼淚忍回去。”郭嬤嬤見狀嚴聲喝道。下人們被這一聲喝嚇得收住了淚水,郭嬤嬤轉頭又對接生的產婆說道,“王婆,皇後如何?孩子能順利生出來嗎?”王婆被剛剛郭嬤嬤的神采嚇到,瑟瑟的回答,“嬤,嬤嬤,孩,孩子頭朝上,腳朝下,恐,恐怕難產,再加上皇後身子虛弱~”王婆的話沒有說忘,可是一屋子的人都懂了她後麵的意思,瞬間所有人臉色慘白。
床上女子絕望的看著上方,眼中有一層雲霧遮住,“看來鳳國注定要消失在這天地中了。”郭嬤嬤也忍不住眼睛通紅,看著這個自己一手帶大的皇後,“不,不會的,皇上知道皇後今日生產,不會坐立不動的。”女子的聲音帶著些許顫抖,“皇上在千裏之外,再加上這宅院被監視的密不透風。”郭嬤嬤再也忍不住眼淚掉了下來。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傳來,一個侍女走過去開了門。“啟稟皇後,皇上命小人送來鳳國最好的產婆。”
瞬間,一屋子的人眼中充滿希冀,“快,快,快請進來。”隻見婆子從侍衛後麵走出來,跪倒在地,“草民呂婆婆拜見皇後。”“免禮”。床上女子的聲音幾不可聞。郭嬤嬤緊忙說道,“快,快,王婆快把皇後現在的狀況告訴呂婆婆。”
王婆在聽到呂婆婆報出自己名字的時候,便虛了一口氣,自己的小命可是保住了,誰人不知這呂婆婆,別說鳳國第一,便是在這天下,也排的上數一數二的接生婆子,在她手上,隻要還有一口氣,便能生的出來一個健康孩子。王婆連忙站起身,把位置讓給呂婆婆,自己在一旁一邊給她打著下手,一邊把皇後的身體狀況告訴呂婆婆,呂婆婆聽完皺了皺眉頭,“郭嬤嬤,皇上讓小人帶來了千年人參,快差人去廚房看看煲好了沒。”郭嬤嬤點點頭,派人去廚房看湯,不一會,去的丫頭便端著一碗參湯過來,郭嬤嬤在呂婆婆的吩咐下,扶著床上女子喝下去。
女子剛喝下去一晚參湯,瞬間便覺得失去的力氣又回了來,在呂婆婆的教導下,一使力,便聽到“哇~”的一聲,一個小兒的啼哭聲傳出來。瞬間,剛剛還狂風暴雨的天突然轉晴,一道陽光從雲層中射出來,直從窗縫中到大嬰兒的眉心,抱著孩子的呂婆婆一陣錯愕。
剛剛生產完的女子異常虛弱,躺在床上,用微弱的眼光看著呂婆婆,“呂婆婆,是皇子還是公主?”呂婆婆這才從錯愕中驚醒過來,轉頭對著皇後說,“皇後,是公主,隻是~”“隻是什麼?”皇後不由得心中一緊,本來就慘白的臉色顯得更加慘白。
呂婆婆看到皇後的樣子心中大驚不好,“皇後,不,不,您不要想太多,是個健康的公主,隻是公主一生下來便眉心中帶有胎記,是,是朵帝王花。”聽到這句話,屋中所有人不由得倒吸一口氣,“自古傳言,帝王花現,天下統一。”所有人腦海裏不由得冒出這句話。可是公主是女子,難道要當女皇?似乎所有人腦袋裏都冒出了這個想法,又似乎大家都被這個想法給嚇到了,所有人臉色慘白慘白。
皇後雖然年輕,但既然為一國之後,斷不是那種簡簡單單的單純女子,隻一眼便知道了大家的想法,眼眸一緊,一道寒光一瞬而過,郭嬤嬤看到皇後的樣子,便明白,對著每一個人說道,“今日之事不可傳出去,若是傳出去~”郭嬤嬤的眼神變的凶狠。所有人立馬跪聲道,“奴婢們明白。”他們當然明白,皇後和公主是南國質子,若是被世人知道公主頭帶帝王花,不說公主,便是這一屋的人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皇後滿意的點點頭,並不是說她多麼相信這一屋的人,隻是能來到這裏的每一個人都是經過精挑細選過的,不說忠誠,他們的家人也掌握在皇上手中,一個不慎,便連累的家破人亡。
呂婆婆把公主抱給皇後,懷中的小兒不再哭泣,睜著一雙黑溜溜的大眼睛看著抱著自己的女子,忽然綻開一抹笑容,整個房間好似都有光撒過,每一個的心都忽然冒出一種想法,似乎,似乎隻要能換來她一個笑,自己便是去死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