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劍似仙(1 / 3)

“楓兒,我且問你,何為德?何為禮!何為法!?”草廬之中,一黃袍老者手持戒尺對著眼前學子似怒非怒般問道。

“回稟先生,德分為武德和文德,習武者,善止戈;習文者,禮樂禦書,君子風雅,言談之中不附庸塵。而禮,作為學者,當尊師重道;為人者,當孝敬父母;為臣者,自當盡忠盡責。至於這法,還分為國法和家法,國法為重,家法為輕,重誅九族,輕苦其身。先生莫怪,楓兒卻是都明白,已然牢記於心!”這少年完便對著老者行了一禮。

“不怪你,我不怪你!我怪你那短命的父母!年紀輕輕的就撒手人寰把你托給我這教書先生!我怪我教徒無方出了你這麼個逆徒啊!竟光化日之下,持劍行凶斬其臂膀!”老者著著那手中戒尺似乎就要對著少年拍打而下。

“師父莫氣,都是徒兒不好,毀了師傅清譽,師父待我恩重如山,視如己出,我林楓不是那無情之人又豈會不知,奈何周不遜他欺人太甚,辱罵徒兒是這有娘生無娘養的雜種,還詆毀您老人家的清名,才一劍之下斬斷其臂!師父莫怪,如若師父要懲罰徒兒以賠那廝,便砍了我這右臂給他送去!算我林楓還與他的!”而林楓話畢竟取下懸掛在左腰間的三尺青鋒跪交給這老生。

“我何時要你斷臂賠與他了!既然砍都砍了,還還他做甚!且不他出言不遜,單你林楓是我徒弟,我又怎會真怪罪於你,隻是這周不遜的父親周不同和這皓遠帝國好像還有些關係有道是君子不立危險牆之下,這皓遠國你怕是不能再住了”老者對其講述道。

“師父這是何意?要趕楓兒走!?”林楓驚措道。

“如果可以,為師也不願這般可這世間,又哪有那麼多的如果,好了師父,聽為師的。”老者對其勸慰般道。而林楓已是不再言語,如果真的像先生所的那樣這皓遠國,他還是離開的好,師父的對,君子不立危牆之下!

“那師父會和我一起走嗎?”林楓忽然對著老者問道,聽其語氣似乎很是希望老者會和他一起出走,畢竟這十四年來,他都不曾離開其身邊,心中難免不舍。

“為師就不再陪你了這破草廬住了大半輩子,還真蠻舍不得的徒兒莫要掛念,就算此時不會分別,為師早晚也會離開你的身邊畢竟啊人的一生,隻有百年,從這裏開始,就從這裏結束吧為師本就時日無多,晚年之際,能有你這麼個徒弟,算是沒有白活於世,楓兒且過來,為師尚有東西贈予你。”話畢老者便從臥榻之下取出來幾個物品。

“師父,這是?”林楓向其問道。

“嗬嗬,當年你那不成事的爹娘遺留之物罷了是要你等到弱冠之年再托付與你,現在卻是提前了。”老者笑著對其解釋,倒是令林楓一陣神傷。

“這個玉佩想必是你林家相傳之物,你且帶上給為師看看好不好看,嗯~不愧是我柳千秋的徒弟啊哈哈,倒是蠻英氣的。”老者打趣般的到。

“師父莫要取笑徒兒了,徒兒相貌如何,心中還是有所定數的”隻見這林楓雖然年方十四,卻也挺拔而立,身著黑衣腰配琅玉,劍眉星目好似藏有星辰大海,但是這是配上這過於普通的麵容卻又顯的美中不足或許這就是人無完人吧。

“那這本書呢?”林楓再問道。

“嗬嗬,這可不是普通的“書”啊,它名喚雲霄劍訣,為師雖然對於劍道也是頗有研究,但始終是看不懂上麵所描繪的招式,或者是我對於這劍之一道的火候還不夠吧想來你父母的隕落,也會和你父母脫不了幹係以後啊,要好好照顧自己”名喚柳千秋的老者,話較以往可以是格外的多,要是換作從前,林楓必定是滿嘴的師父莫念,他最怕被人囉嗦了可今他出奇的安靜,本來銳利的雙目,此刻已經的漸漸泛起紅暈到了最後,老者似乎也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便是不再言語,就這樣,一老一師徒二人保持著絕對的平靜

半晌,老者才重重的拍了拍林楓的臂膀,將那柄行凶之劍再次懸掛於前者左腰之間。

林楓久立不動

“走吧為師這破草廬太,終究是再容不下你!你不是最為嫌棄我這陋居嗎?現在讓你走倒是還賴著不走了你!快走啊,不然我手中這戒尺可不輕饒你!”老者手拿戒尺對其吼道。

再見這林楓撇開黑袍雙膝著地,對老者便是行了一大禮。

“請師父!受不孝徒!林楓,一拜!”話畢一叩首,起身扭頭拔腿便走沒有絲毫的停留,自始至終他的頭,都沒有回首一次在其背後老者手中的戒尺卻是不禁落地,這道聲音在這沉默的場景顯得格外清脆。林楓倔強的身影前,那張略顯普通的麵容此時已是涕泗橫流,可自始至終都沒有發出過一聲就這樣,他離開了久居十四載的“破草廬”,在林楓離開不久之後,周不同便帶著許多武人尋上門來,等待他們的隻有一老者在庭院之中品茶閱書,百般搜尋,無果之下隻得退去了,不然他還能怎麼辦,刁難一個半隻腳踏入土裏的老人家嗎?而經此事件的幾年後,老者便再也受不住歲月的摧殘可憐其身後事都無人料看,就在這草廬之中化為一捧黃土,白骨骷髏,而這青青草廬,也成為了名副其實的“破草屋”

“喲,哥,要坐船嘛,要離開這皓遠國,除了最東邊的官路就隻剩下這平安渡的水路了。”此時有一船夫打扮的中年男子對著林楓道,而其目光可謂四下打量著林楓,似乎後者年方十四便出家闖蕩讓其頗感意外,畢竟人家的孩子這般大時還在家中玩耍呢

“嗯,要去玄彥國。”林楓對其道。

“好,再等等吧,要是隻有你和現在船上這幾人的話,我跑這一趟簡直是太虧了。”船夫打趣般道。

“哦?船上之人也一並要去玄彥國嘛?”林楓有意無意的問了一句。

“嗐,從這皓遠國的平安渡口出發,除了去那風峽渡的就隻剩下玄彥國了,而這風峽渡的水流又是極為湍急,我等做這本生意可都不願意把命給搭進去,那可虧大了,所以這平安渡口名義上能到兩地,實則隻有玄彥國一路可行,好啦快些上去吧,我今是怎麼了,和你這毛頭子這般多。”船夫似乎有些不耐煩了,而林楓也識趣的上了船中,隻見這船身長約十餘丈,寬約七八丈,倒也算是頗為的宏偉,想來載下二十餘人是沒問題。

在這船上也有著七人,看樣子不像是皓遠國之人,想來是那玄彥國人來玩夠了打算回到家鄉的遊客。這些眾人中有四人是護衛裝扮倒是頗為的壯碩,看見林楓持劍上船,對其皆是有著不算和善的目光

“幾位大哥,我我不是水賊,我是來坐船的”林楓有些磕巴的解釋道,但這些人的目光更加的尖銳了他一時間有些難堪。

“嗬嗬,吳伯,不要這麼盯著他了,人家還隻是個未冠少年,可別嚇壞了他。”林楓順著聲音望過去,是位紫群少女,看其年齡似乎還長林楓兩三歲的樣子,相貌頗為俏麗,唇紅齒白,葉眉杏眼,倒也頗為的可愛,而林楓這子平時又沒怎麼看過姑娘,一時間竟然直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