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部尚書辛立拱手而曰“泉州城郭不錯,清靜。”
蘇洛冉點點頭“城郭不錯,但是我好得是皇家座上賓,賓客要在城郭嗎?這是禮節還是你這禮部尚書不知何謂禮數?”
禮部尚書辛立拱手而曰“在下便是禮部尚書辛立。”
蘇洛冉笑起“既然你就是禮部尚書,那請問民間的賓客都不可以請至郊外,為何我們母子卻要遷至外地?再言我身為玉王妃,自然是兩國交好的見證人,有道是兩國交戰不斬來使,兩國邦交不愧使節,請問禮部尚書,我形同使節,為何要孤身郊外?何禮?”
禮部尚書辛立啞然的看向蘇洛冉,這個女子好生了得,區區數語便讓自己下不來台。辛立回看柳相,期望柳相能加以輔助。
柳相看向蘇洛冉笑起“玉王妃是在說我等失禮嗎?”
蘇洛冉警惕的看向柳相,這柳鶯如此厲害,隻怕柳相身為柳鶯的父親也差不到哪裏去。
隻見柳相笑起“玉王妃,你在珍洛小築算算日子已經三年有餘,即使是好客之邦,這好客總要有些限度。曆朝曆代對待外族貴者,都是另置安踏,這安踏之處或是行館或是郊區莊園,還沒一處是皇家莊園的,不知玉王妃可知?”
蘇洛冉看著柳相不答話。
柳相繼續說道“即便我國主好客如斯,但是這皇莊是百姓納稅而得,怎能胡亂使用這筆費用而不知節製?柳某身為一朝宰相,必要為國分憂,為君分慮。”
蘇洛冉看向柳相,嘴角揚起冷笑“看來柳相是想讓我們母子去郊區不可了?”
蘇洛冉未等柳相答話,便看向眼前的兒子悠揚,洋溢著母愛的笑容“悠揚,這郊外空氣新鮮,人少而安靜,適合母妃給你講些有趣的故事,也適合我兒舞文弄劍。兒呀,你父親便是文武雙全之人,你義父也是,你可不能輸給自己的兩位爹爹才是。”
公玉悠揚明白母親給自己也給柳相台階下,笑的很是儒雅“母妃說是那便是了。”
南國梨兒瞪大眼睛聽著蘇洛冉的話,頓時不樂意起來,蹦著要靠近蘇洛冉“蘇氏,你怎麼能不聽本公主的話?難道你不知道什麼叫做欺君之罪嗎?”
蘇洛冉看向南國梨兒,轉而看向南國滄月,嘴角揚起冷笑“滄月,你便是如此縱容你的女兒欺辱我們娘倆嗎?這教養之說,不知你可懂?”
南國滄月無奈的歎息,終究是惹怒了洛兒,不過梨兒的確過分了些“梨兒,你趕緊回宮,孤稍後會讓你母後對你好好教導一番。”
南國梨兒一看父皇不理自己,便跑向柳相,搖著柳相的胳膊撒嬌“外公,你可不能不管啊,梨兒就喜歡悠揚哥哥。”
柳相臉色尷尬的看著南國梨兒,這公主的尊嚴和身份完全不要了,這樣萬一讓滄月亂想該如何是好?
南國滄月心裏不舒服起來,這難道是外戚專權?“梨兒,你休要胡鬧!柳相雖然是你外公,但你是君他是臣,怎麼可以君臣不分?”
南國梨兒噘嘴“外公比父皇疼我!”
話音剛落隻聽身後傳來一句戲謔“當著父皇的麵兒說外公更疼你,妹妹啊,你怎麼這般沒腦子?”
南國梨兒張大嘴看向身後的哥哥南國城融,城融看向梨兒,嘴角揚起冷淡和疏離“你這般蠢笨的女人怎麼可能是我城融的親妹子?本太子都替你汗顏。”五歲的年級雖然尚小,但是這天生的貴族氣質和霸氣一覽無餘,身為滄浪國的太子,這得天獨厚的優勢讓他眼高於頂。
南國城融一點也不理自家妹子哭鬧轉身盯住公玉悠揚“鳳王,本太子與你一棋未完,誰允許你擅自離席?”
公玉悠揚扭頭看向南國城融,眼睛嗖然放冷“本王是你的奴隸不成?為何要與你下完一整局?那棋盤之上,勝負已定,何必要下完?”
南國城融看向滄月,屈身一拜“父皇,兒臣特地前來是為了跟鳳王下一盤棋,這棋如果兒臣贏了,他們母子~”
話還未說完,公玉悠揚搶話道“你若贏了,我們便留在珍洛小聚;但是你若輸了,我們母子便去郊外,今後無事莫相擾!”
南國城融揚起笑意“好。”看向滄月長袖而拜“不知父皇可願?”
滄月看著局勢也不好說不,隻能順著點頭“既然如此,那便依你。”
柳相附言“太子一言九鼎,老臣心服。”
禮部尚書辛立附言“臣附議。”
南國梨兒還想插嘴就被滄月拉至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