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王妃蘇洛冉女禮萬福“三哥這句多才可謂是感慨良多,既然在座的都是我天元的菁英不妨跟大夥兒說說?這感慨如何?”
景王炘允深深的看了一眼嚴箏韻,轉而打開折扇笑道“九弟妹,本王若解釋了,你這三百紋銀可還要?”
玉王妃蘇洛冉笑起“三哥這是先讓九弟妹我先猜上一猜了嗎?”
景王炘允咬著折扇“不然這三百紋銀不太容易了些?”
玉王妃蘇洛冉輕笑“三哥到底是個文人雅客,竟然跟我這小女子計較?”
景王炘允看了看自家二哥,見二哥英王炘辰點了點頭,轉而看向玉王妃蘇洛冉“九弟妹竟然自稱弱女子?我天元國誰人不知四國皇商,滄浪座上賓的玉王妃是商盟織網的盟主?就連這紅葉坊和這別亦茶館都是你玉王妃的名下,又怎麼會是弱女子?九弟妹,莫不是過謙?”
此言一出,在座的文人雅客皆倒抽了一口涼氣,諸位隻知道玉王妃蘇洛冉是四國的皇商,是滄浪國的座上賓,卻不知玉王妃蘇洛冉竟然是織網商盟的盟主,這別亦茶館和紅葉坊都是玉王妃的名下。大家看下眼前高挑清瘦帶著絲巾的女子,眼睛逐漸的放出光芒,這富可敵國的皇商竟然近在眼前。
玉王妃蘇洛冉深歎一口氣“三哥這樣說九弟妹,可真讓九弟妹汗顏了。九弟妹不過是個喜好經商的人,卻不是個容易記事的人。三哥,依九弟妹我看,咱們將這三百紋銀分發給諸位在座的文人雅客可好?也彰顯咱們這場以琴會友的盛況。不過三哥也說我蘇洛冉是這別亦茶館的老板了,這樣吧,今日一切花費皆免費,不知在座的文人雅客可願接洛冉這個情?”
底下一片叫好聲,感激的看向景王炘允,若不是景王這頓茶點還真的要費不少銀兩,也覺得九王妃玉王妃蘇洛冉也是個豁達開闊的 ,不在乎蠅頭小利,對玉王炘炎和玉王妃的好感也更上一層樓。
玉王炘炎看自家娘子輕易的解決了三哥遞來的刁難,便笑起“三哥,你看你九弟妹,我家洛妃如此說了,這感慨如何,三哥就不與我等打啞謎了,如何?”
景王炘允看自己讓九弟妹蘇洛冉吃虧的目的達到,算是小懲大誡一下蘇洛冉擅自讓嚴箏韻拋頭露麵的懲罰,便笑起“九弟你都如此跟三哥我說了,你三哥我好歹也是個懂風雅的,自然要給大家說道說道了。其實我這感慨不多,不過是說些讓人不甚明了的《白頭吟》罷了。”
玉王炘炎追言“何意呢?”
景王炘允看向嚴箏韻,眼神拉長,目光深邃“臣之東鄰,有一女子,雲發豐豔,蛾眉皓齒,顏盛色茂,景曜光起,恒翹翹而西顧,欲留臣而共止。登垣而望臣,三年於茲矣,臣棄而不許。竊慕大王之高義,命駕東來,途出鄭衛,道由桑中,朝發溱洧,暮宿上宮。 上宮閑館,寂寞雲虛,門閤晝掩,曖若神居。 臣排其戶而造其堂,芳香芬烈,黼帳高張。有女獨處,婉然在床。奇葩逸麗,淑質豔光。”
景王炘允收回目光“時日西夕,玄陰晦冥,流風慘冽,素雪飄零,閑房寂謐,不聞人聲。於是寢具既設,服玩珍奇,金鉔薰香,黼帳低垂。裀褥重陳,角枕橫施。女乃馳其上服,表其褻衣。皓體呈露,弱骨豐肌。時來親臣,柔滑如脂。臣乃氣服於內,心正於懷,信誓旦旦,秉誌不回,翻然高舉,與彼長辭。”
玉王妃蘇洛冉挑眉“司馬相如的《美人賦》,三哥呀,你方才提到了《白頭吟》為何又提到《美人賦》呢?”
景王炘允看向玉王妃蘇洛冉“東邊隔壁有個女子,美發如雲,雙眉如蛾,牙齒潔白,顏麵豐盈,濃
裝豔抹,容光煥發。經常高高翹首向西顧盼,想留我一起住宿;爬上牆望我,到現在已經三年了,我棄而不回應。司馬相如在寫這段話的時候,說明了並不是喜好女色之人。”
玉王妃蘇洛冉挑眉,回頭看向嚴箏韻,又看向景王炘允“那又之如何?”
景王炘允接著說道“時已向晚,冬氣昏暗,寒風凜冽,白雪飄灑,空房寂靜,聽不到人聲。當時,床上用品已經鋪陳,服飾珍貴稀奇,金香爐燃起香煙;床帳已放下,被褥一層層鋪著,精美的枕頭橫放床上。美女脫去外衣,露出內衣,雪白的身體裸露,顯出苗條的骨骼,豐滿的肌肉,時時貼身來親我,感到柔滑如凝脂。我卻心情平靜,思想純正,誓言真誠,守誌不移。遠走高飛,與她長別。司馬相如寫這段話的時候,表明了心誌不可摧的意思。因而卓文君做《白頭吟》實則是不信任自己夫君罷了,如若相信,這事情必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