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的人,做事比較直爽,等級製度也並沒像軒轅氏這樣嚴苛。
屏翳向姬淩峰請示後,希望能夠與兩位世子同席而飲。
姬淩峰自然是答應了他,姬本倒是很高興有機會可以跟雨師飲酒,順便他也有一些事情想要問屏翳。
可是姬邦卉卻是完全相反,早知道是現在這個局麵,他一開始就應該稱病不來的。
既然要喝酒,那就喝個痛快吧,他很少有像現在這樣想醉的。
他不知這位雨師有何貴幹,真的就不在乎地坐在了他與姬本之間。
“太子殿下,以後可要對我們的公主好點才行啊,將軍他可是很愛護他妹妹的。”
姬本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道:“那是當然。”
姬邦卉在一旁聽了,不覺好笑,他那位大哥,可是在沒見到青州公主前,一度推卻這次聯姻的。
他自顧自地喝酒,不參與他們兩人的談話,也盡量讓自己不去聽,姬本和他性格兩異,聊天的內容無聊至極,他甚至有點擔心這位雨師大人會悶得慌。
可是,他突然聽到姬本問了個他也有興趣的話題,精神一下子好了不少,難得啊難得,太子殿下會切入到這麼有趣的事情上。
姬本問屏翳:“雨師大人,聽聞玄女門遠在那雲端深處,不被選中沒人進得去,其實今代玄女門有九位天師,但到現在為止大家都知道的隻有雨師大人一人而已,不知其他幾位天師們是不是還仍然待在那不周山上呢。”
姬本的這個問題,說來有些可笑,玄女門向來極為神秘,雨師屏翳又不是傻子,怎會就這樣老老實實真的說出有關玄女門的事來。
可讓人意外的是,玄女門並非屏翳的禁忌,隻是一直以來沒人敢像姬本這樣大咧咧地問出來罷了。
要聊到他那些師兄弟,他可是很樂意奉陪的。
“太子殿下該不會是想從我這兒打聽出天師們的下落吧。”
“嗬嗬,不過是好奇而已,聽聞玄女門天師各有各的本領,皆是智可通天,雨師大人自然不在話下,就不知其他幾位有沒有雨師大人這樣的本事了。”
姬邦卉聽到姬本的這話,反射性地瞟了他一眼,太子的臉上竟是一幅成竹在的樣子,似乎並不是他所想的那般隻是因為大條的神經而問出這個。
以他對他大哥的了解,姬本好像是真的想從屏翳這裏套出點什麼事情來。
想到這兒,他拍著嘴巴打了個大哈欠,他知道了,太子殿下此時的心思。
屏翳說:“我那幾位師兄弟與我所擅長的都不相同,具體有沒有本事,他們沒展現,我也不是全部都很清楚,不知太子殿下是對哪位天師好奇啊?”
姬本聞言,臉上泛起笑容,他確實對一位好奇。
他正要開口,不料屏翳另一邊的姬邦卉忽然一個不小心把酒杯給打翻了,灑了屏翳一身。
屏翳猛地站了起身,怒瞪姬邦卉,卻見那位二世子身子已經開始有些搖晃,仿佛醉得有些厲害了。
姬邦卉用袖子擦拭著屏翳的衣衫,略顯口齒不清地道歉道:“對不起,對不起,我馬上找丫鬟來給雨師大人洗了。”
屏翳皺著眉頭,將袖子一甩,說:“不用了,一點酒漬罷了,不要影響了各位的雅興。”
姬淩峰剛剛已經因為身體原因,回去了房間休息,在場最大的,就剩下姬本了。
見發生這事,姬本叫來兩個士兵,吩咐道:“二殿下他多半醉了,快送殿下回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