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女在聖菱村的大門口焦急地東瞅瞅西看看,來回搓擦著雙手。
嫘祖已經被嫫母叫去永菱村有一天了,怎麼還沒回來,萬一出了什麼事該怎麼辦啊。
她是極力反對嫘祖隻身去到永菱的,按常理,嫘祖也斷不會同意。
但不知為什麼,當嫘祖看到嫫母寫給她的一封信函後,便立刻改變了主意,還叫她不要擔心。
最奇怪的是,嫘祖走時還說西陵改革的日子近了。
顧三那夥人,還算老實,被關在一間屋子裏,也沒有惹事。
嫘祖的想法她還是未能完全明白,若不是提醒她在先,她還真想過偷偷鑽進顧三他們的房間,隨便拉一個男人來試試之悅。
想著想著,她自己突然害羞起來,捂著粉嘟嘟的小臉,原地跺腳。
這場麵若被看到,要多好笑有多好笑,而最巧的是,真的被看見了,還是被聖菱村裏不多見的生物,男人給看見。
“這位姑娘,你沒事吧。”
這一句話,把素女驚嚇得從耳根紅到了脖子,她此刻真想找個地洞鑽下去,左顧右盼地連聲說:“沒事,沒事。”
“素女姑娘?”
她害羞之際,那人卻點出了她的名字,更加驚詫地抬起頭,她張大了嘴巴,“你……我記得你,你是上次……”
“在下杜康。”
沒等素女把話說完,杜康便微微一拱手,搶言答道。
素女眼睛,擠了一擠,再,她沒有看錯,麵前這位公子,她真的見過。
這兩天是怎麼了啊,平時除了昆武的,一年都見不著兩三個男人的聖菱,居然突然一批接一批地來。
是老天也在想幫她們打破與昆武那份古老的契約嗎?
嫘祖說的果然是對的,西陵的改變是大勢所趨,是天注定,西陵終於也可以像其他族群的女子那般,過正常的日子了。
在她驚詫的同時,她注意到跟在杜康身後還有一人,那人一身女裝般紗製綠衫,不屑似地輕瞄她一眼,又將視線給移了開。
單臂支撐著手肘的動作,帶著五分嬌媚,這男人甚至可說比她們西陵族的女子還要來得做作。
她瞪了那人一眼,就似目前隻有她與杜康兩人似的,嬌聲說:“杜公子來我們聖菱可是有事?”
“哦,在下是專程來找嫘祖姑娘的。”
“嫘祖姐姐目前尚在永菱村,已去了多時,這樣好了,杜公子可以到村內等等,她可能過不了一會兒就回來了。”
“也好,那麻煩姑娘了。”
素女在前方帶路,寧封子與杜康並肩而行。
“你不是說對西陵並不熟悉嗎,可是這樣都能碰到熟人。”
“我不久前曾與朋友來過西陵一次,所以有點淵源。你也知道,我們經商的,靠的就是個人脈,所謂四海內皆朋友。”
寧封子斜眼一瞄,不甚相信,“不愧是奸商。”
杜康笑而不語,又聽寧封子說:“我其實一直比較好奇,你既然是商人,是怎麼混到我們這個隊伍裏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