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麼快就醒了啊。”
應龍剛剛睜開眼,就聽到山昆的聲音。
此刻的他躺在地上,手已經被繩子牢牢綁著,掙脫不開,。
這間屋子與先前他所住的臥房無異,可是卻沒有任何擺設,包括床鋪或是椅子,空蕩蕩的,顯得更加寬闊。
山昆走到他跟前,扶著下巴若有所思地說:“我的少主啊,是不是覺得很奇怪,為什麼我昨天還在苦苦勸你重建魑鬼教,而現在卻又將你綁起來呢。”
應龍沒搭理他,綁在身後的手不斷在想辦法解開繩索,他看到自己隨身的長劍被山昆扔在角落裏,尋思著怎樣才能拿回寶劍。
“放心吧,這繩子是西陵族所特別編製的,任你手斷了,也解不開的。”
“你想怎麼樣,三殿下呢。”
山昆似乎被應龍的話詫住,竟是愣了片刻,眉心擠成一團,甚感疑惑。
“哎呀呀,少主你現在自身難保了,怎麼還有閑心管別人啊,你這樣可是不行的哦。”
這時,山昆從袖口取出一把極細的匕首,拿在手中轉圈玩耍,似笑非笑地看著應龍。
他將匕首靠近應龍的臉頰,慢慢地來回滑動,享樂其中般說:“我真是做夢也沒想過,可以跟黑龍的兒子像這樣玩。你知道嗎,你現在的樣子跟小時候比起來,一點也不可愛,那時啊我們這些哥哥們,可是搶著來愛你。”
匕首尖端逐漸在應龍頰上壓出印紋,他微一使力,紅色的液體巴著冰涼的壁身蔓延。
一見紅,他便點到即止,收回匕首,放在眼前欣賞著尖端未幹的血跡。
“哎呀,這個可是真龍止血啊,這麼珍貴的東西,你說我要不要再弄點,留作紀念。嗯嗯嗯,這樣好了,幹脆放在我們昆武族的廟堂讓族民們參拜,希望真龍也能隨時眷顧我們族啊,嗬嗬嗬。”
他陶醉在自己的世界中,應龍臉上那處傷口很小,小得就像是被蚊蟲叮咬,所以一點也不痛。
“瘋子。”
幾乎是話音落下的同時,山昆快如閃電,右手隨意一揮,應龍眼睛都還沒來得及眨,手臂上立刻被劃出一道快一尺長的傷口。
血液滑過皮膚的觸感,仿佛還要快過痛覺,應龍咬咬牙,怒目而視。
“哎喲喲,你說誰是瘋子啊,更瘋的你還沒見過呢。少主你長這麼大怎麼還不識抬舉啊,你可是寄人籬下,讓我來教教你好了,你現在應該做的,是求我,或者奉承奉承我也不錯,我最喜歡聽人說我的好話了。”
“哼,就憑你。”
應龍回以他一個冷笑,山昆麵不改色,二話不說匕首直接插上了應龍的左臂。
“啊……”
慘叫聲,應龍的額間已然滲出汗水,而那把匕首插著的位置,正好,正好在剛剛劃出的那道傷口上!
撕心裂肺的痛,雙倍的痛,深入骨髓。
應龍緊緊閉著眼,隻見那逐漸變得蒼白。
“呃……”
手肯定斷了,至少此刻的他是這樣認為的,可是那把匕首依然沒有拔出。
山昆的指尖在垂直的匕首柄上劃著圈,看著鮮血不斷地流淌,他臉上的笑容愈加地燦爛。
美,真是太美了,這個世上,有什麼是比真龍之血更美的呢。
“快說求求我,說了我就拔出來。”
山昆將嘴湊到他耳畔,應龍已經全身痛到發抖,仍是死死咬著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