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際一閃,劃過一道光芒,是一柄普通的飛刀。
飛刀過,掉下一隻排在末尾,不算肥大的大雁。
一個穿著普通的粗布麻衣且長相清秀的少女將被射中翅膀的大雁撿起來,高興而滿足地向遠處的村落走去。
走進村落,她大方地跟正在勞作的人們打著招呼:“徐大娘,辛苦了啊!”
遠處一個正在鋤草的大娘直起身子,笑著說:“雲舒丫頭,今天又弄了什麼好東西啊?”
“是大雁呢!”慕雲舒笑著回答。
跟幾個人打了招呼,慕雲舒走到離田地不遠的一個房子,將大雁放進廚房,又走進了裏屋。
看見床頭已經沒了熱氣的藥碗,再看看床上眉頭緊鎖的男人,無奈地搖了搖頭,端起藥碗準備出去。
床上睡著的男人終於有了動靜,勉強地撐起身子,嗓子沙啞地說:“你是誰?”
轉身將藥碗放下,慕雲舒有些無奈,說:“你終於說話了,前幾日看你吃了睡,睡了喝藥,喝完藥再睡還以為你是啞巴呢。”
男人挑眉看了眼眼前的女子,說:“女人,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有些生氣地瞪著男人,慕雲舒說:“我叫慕雲舒,這裏是慕家村,這裏的每個人都姓慕哦!”
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男人說:“女人,你話多了。”說完,翻了翻身上的被子,背對著慕雲舒睡下了。
拉開被子,卻不想看見男人赤裸的身子,又紅著臉蓋上,說:“喂,你還沒有喝藥。”
過了好半晌,男子才開口:“璃。”
“什麼?”慕雲舒奇怪的問。
“叫我璃。”男人再次開口。
嘟囔了兩句,慕雲舒說:“哦。璃,你還沒有喝藥。”
“太苦了。”說完,又閉上雙眼不理慕雲舒。
慕雲舒有些氣結,粗魯地將男人拉起來,把藥遞到他麵前,見他翻翻白眼望著自己,依然沒有喝藥,生氣地將藥碗抵到男人的嘴唇邊,大有一種不喝藥就誓不罷休的意味。
兩人就這樣僵持了好一會,可能是因為雙手撐著身體時間久了,男人終於妥協,皺著眉頭將藥喝了下去。
滿意地將藥碗端了出去,慕雲舒高興地笑了,眼神間還有一種複雜的意味。
將不久前打到的大雁宰殺去毛,準備切成塊下鍋,卻聽見門口站著的男人說:“想不到你一個姑娘家還會做這種粗活。”
眼中還有幾絲不屑和嘲諷。
這可讓慕雲舒有一種說不出的委屈,她瞪了男人幾眼,將弄了一半的食物一放,跑著出了廚房。
隔壁的鄰居大嬸見到了這一幕,走進來為慕雲舒打抱不平:“小夥子,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如果不是雲舒,你可能早就暴屍荒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