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映雲迫不及待的開口:“娘親,咱們什麼時候進行……?”
薛氏抬抬手,示意她別急:“後日的宴會迫在眉睫,進行的計劃隻能在宴會後。而且照你說的情況,這個趙映雪心思敏捷,不好對付,咱們務必得細細謀劃,必須一擊得手!”
趙映雲點頭稱是,母親那麼聰明,這事隻要母親參與,必能成功!
正當母女二人為發現了所謂的破綻高興時,外邊響起了丁嬤嬤的聲音:“夫人!”
薛氏衝貼身伺候的春花擺擺手,春花這才撩起門簾,喊了丁嬤嬤進屋回話。
丁嬤嬤一進屋,立馬跪了下來:“夫人,老奴辦事不利,請主母責罰!”薛氏做事一貫的心狠手辣,凡是沒有完成她交代的事情的下人,都逃不了嚴懲。自己雖是她隨嫁的嬤嬤,可也知道並不占什麼優勢。是以進屋直接先請罪,一會兒希望能少些罪受!
薛氏一聽嬤嬤這話,不悅道:“何事?”這丁嬤嬤做事一貫穩妥,為何此次一進屋竟先請罪。莫不是趙映雪那邊的事情?
丁嬤嬤心裏發虛,低頭稟道:“回夫人,咱們安排的人,趙映雪一個也沒選。”
薛氏一聽這話,蹭的站了起來:“什麼?按相府規矩,她怎麼可能一個咱們人的都沒有選?”
“回夫人,奴婢也問了,那小賤人說丞相和夫人一貫倡導節儉,說是選的5人夠用了,說什麼也不再填人了!”丁嬤嬤壯著膽子回道。
“碰”的一聲,薛氏將手邊的茶杯甩在了地上:“這個小賤人倒是慣會找理由!”自金佛寺回來後,薛氏在府中針對趙映雪的事情,沒有一件順利的,就算她城府再深,此刻也忍不住發了火。
跪在地上的丁嬤嬤身子顫了顫,終沒敢動彈。薛氏瞪丁嬤嬤一眼:“辦事不利,念在你是初次,不做懲罰,退下吧!”
要不是她是自己陪嫁過來的老人了,此次定要懲罰。丁嬤嬤見自己逃過一劫,趕忙謝恩退出內室。
趙映雲看母親生氣,趕忙走上前去,輕輕拍拍薛氏的後背:“母親莫惱,咱們既已發現她的破綻,且讓她得意一段時間,宴會的事情還有的她對付。”
薛氏這才消了消火氣,重新坐了下來:“恩,飄香樓的事情也給咱們提了個醒,雲兒,你的琴技練得如何了?”
趙映雲自信滿滿的回道:“母親放心,女兒的琴技在京城若排第二,無人敢排第一。”趙映雲自小對琴技天賦極高,指點她的師傅也誇讚,她琴技超過了京城第一才女鄭欣宜,可謂差不多達到了人琴和一的境界。
薛氏這才滿意的點點頭:“恩,飄香樓的事情,影響了你的名聲,此次宴會打擊趙映雪其次,最重要的是,你的名聲必須挽救回來。”趙映雲點頭稱是。
京城名門望族間的婚姻,更注重女子的品德名聲,趙映雲雖有京城第一美人的稱號,名聲若是不好,恐怕高門大戶也不會求娶。
“在揚州別院,根本未給趙映雪準備過琴,教導她的先生有琴,二人共用,琴技是需要不斷練習,我看她在宴會上如何應對。”薛氏恨恨的說著。
詩詞可以自己學,自己悟,琴棋書畫即便天賦再高,平常不練習,水平也高不到哪裏去。趙映雪你就等著宴會上出醜吧!
沈凝,你就在天上好好的看著,我是如何照顧你的女兒的!既是你欠了我,那就由你的女兒來還吧!薛倩心裏恨恨的想著。
趙映雲看著母親的神色,知道母親要下手對付趙映雪了,以母親的聰慧,自己自不必再煩憂。
趙映雲心頭的石頭挪開,也終是舒了一口氣:“母親,主意已定,莫再煩憂!明日哥哥就要回來了!”
薛倩聽得趙映雲的話,麵色這才好轉。自己的兒子趙哲翰,是相府唯一的嫡長子,也是自己最大的依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