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說了嗎……是李公公特準的,皇上為什麼不去問李公公?”

“朕願意問誰是朕的自由,你要是不願意讓朕問她,那朕可以問你。”徹說道這兒,停了一下。

阿央垂下了頭,一隻手捂住了胸口。

就在這時候,那兩個行刑的太監突然停下來,其中一個在那個被打的宮女鼻子處探了探後跪下了向徹稟報道:“皇上,已經斷氣了。”

“哦,那再拉一個管事的出來,繼續打。”徹說。

然後幾個太監便從那群跪著的人中拽出了一個,那是個公公,他一被拉出來就拚命地嚎叫了起來。“皇上,奴才冤枉啊!奴才什麼事都沒做過啊?”

徹嘴角含著笑,連理會都不曾理會。

阿央眼前的景象慢慢模糊了,她身子似乎也變得輕飄飄的了,這到底是怎麼了呢?前幾天不還是好好的嗎?這才多久的功夫……等一下,阿央突然心裏一驚,皇上為什麼會突然這樣對她呢?他為什麼是突然追究了起來呢?難道……想到這兒,阿央心裏反而是輕鬆了許多。

“我是怎麼進宮的重要嗎?皇上幹嘛非要追究這些?皇上要是不喜歡我,大可以馬上就趕我出宮啊?”阿央幽幽的問。

“趕你出宮?”徹拉緊了阿央的手,慢慢地轉過頭看著她,“那豈不是枉費了你的楚大哥煞費苦心扶你上位的決絕。”

阿央目光落在了別處,不說話。

徹心裏打著鼓,呼吸突然變得劇烈起來,他死死地盯著阿央,他是多麼地盼望,假如此刻的她能夠反駁該多好,假如她能夠哭泣該多好,假如她能夠疑問該多好……可是阿央並沒有按照徹所預料的那樣,她輕輕地歎了一口氣,慢慢地躲開了自己的目光。她問道:“你都知道了?”

徹一咬牙,狠狠地甩開了她,站起身就離開了。知道多少都不重要,隻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可以像我想的那樣用生命來愛我就夠了。

徹走了不要緊,那兩個拿著板子準備開打的太監卻你看我我看你怔在了原地。

“咱還打嗎?”

“皇上沒說打也沒說不打啊?”

不知道是一連多少天了,阿央都沒有見到徹的影子。

很突然的一個晚上,阿央正抱著枕頭睡在床上,黑暗中響起了模糊的腳步聲。

男人的氣息漸漸逼近,阿央吸了下鼻子,在黑暗中笑了下,然後她抓住了他的頭發,他抱住了她的身子,他輕輕地吻著她,但突然阿央身子一僵,阿央恍然大悟,憑氣息,憑動作,身邊的這個人並不是徹。

阿央用力推著身旁的人,剛要開口大叫,黑暗的屋子卻突然變得燈火通明起來。

眼前抱著阿央的男子分明是個陌生的麵孔,阿央剛要用力推開他,卻目光一動,瞬間就失去了力氣,隻見徹風風火火邁著大步闖了進來,徹的身後,還跟著她的小鴿子。

抱著阿央的男人嚇得一下子鬆開了阿央,戰戰兢兢地跪在地上求饒:“皇上饒命啊!是她勾引奴才的……是她要奴才今晚來這兒的……”

徹的臉色比猴子難看,他步子僵硬,走到那個跪著的男人身旁,狠狠踹了一腳,像是還不解恨,又是一腳踩了上去,然後繼續用腳踩著,像是恨不得踩碎了這個混蛋!

“皇上……皇上……”阿央撲過去抱住了徹的腿,“你聽我說,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不知道的……”

徹的身子僵了一下,當著滿屋子的奴才,徹像是瘋了似的一把拉去了阿央,他直視著她,咬牙切齒地看著她,“看來朕是小瞧了你啦?想不到……想不到你居然是如此地放蕩……”徹狠狠地說。

阿央身子軟軟的被他提起來,手足無措,她還想為自己解釋的,但徹突然就一把把她扔在了地上。又是轉過身,頭也不回地離去。

之後侍衛拿下了那個男人,阿央也被拿下,鎖在了偏殿裏。

鴿子冷冷地笑了一下,不做任何解釋。

也就是第二天吧,偏殿的門打開了,刺眼的陽光瞬間溢了進來,逆著光,似乎是一個熟悉的輪廓。

徹笑著,走了進來,就在徹走進來的那一刻,偏殿的門再次從外麵合上。

“還好嗎?”徹問道。他同樣走過來坐在了阿央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