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阿央拽住了徹的袖子，擋在他麵前看著他，“別這樣，求你了。他就是個瘋子你沒看出來嗎？”
徹不語，阿央急了，把徹的袖子一甩，“你是個男人嗎？怎麼這麼小氣！你要是敢傷害他我就不理你了。”
徹靜靜地看著阿央著急的樣子，他張了張嘴，眼睛裏突然劃過了某種狡黠的東西，“好……被你救了就應該是你的女人了是嗎？你，”徹指了指季驚雀，“你留下，其餘人都出去，把門從外麵關上。”
侍從們倒退著出了大殿，殿門吱呀一聲從外麵關上了。
光線似乎變得陰暗了起來，徹邪氣的笑著，走到季驚雀麵前，垂眼打量著腳下的他，然後徹繞到了季驚雀身側，狠狠地踹了他一腳。季驚雀到底是練過武的人，身子依舊剛直著，絲毫未動。
“你站起來。”徹說。
季驚雀看都沒看徹一眼，嘴角帶著笑意，站了起來。
“小子，朕命你一直睜著眼睛，你就算敢眨一下眼，朕也會滅你九族。”徹湊到季驚雀耳旁說道，然後徹瞅了他一眼，走回了阿央麵前。
“你要做什麼？”阿央似乎有些轉不過彎兒來。
徹一掃桌子，桌上的筆墨紙硯瓷器茶杯都一股腦摔到了地上，然後徹壞笑著看了下阿央，就在阿央愣神兒的那一刻，他抱起了她，把她放在了桌上，然後徹瞥了眼一旁的季驚雀，隻見他依舊一副桀驁不馴的樣子，徹便翻身壓在了阿央身上。
阿央臉一紅，連忙推著徹，“快起來，你在幹嘛？”
“就不，”徹拿住阿央的手，“你是朕的女人，朕就是想寵寵你。”徹一臉壞笑，說著，就去解阿央的衣襟。
“嗬，皇上可真是臉不要啊，既然是你的女人，當初為什麼要把她賣到妓院？”季驚雀樂嗬嗬地看著徹滑稽的表演，雙手環胸，笑了。
心底，一震。仿佛是一陣冷風吹過，徹的臉色，鐵青。他放在阿央身上的手也瞬間僵住。
“不過皇上也真是夠仗義啊？這樣的女人也要？你的女人不知道曾在多少個肮髒的流氓、小廝、殺豬的或是賣菜的身下……肆意纏綿，屈意承歡呢？”季驚雀繼續說道。
徹沒有看阿央，他扶著桌子，直起來了身子，目光冷冷地落在季驚雀身上，開口：“你是如何得知的？”
“你的女人跟小爺我有一腿，是她告訴我的。”季驚雀原地不動，昂著脖子說道。
“不……”阿央連忙坐起來衝著徹搖頭。
徹慢慢地轉過頭看著阿央，他的目光很沉寂，卻仿佛藏著一個巨大的荒原，他突然一把拽起來了阿央，攬著她的腰，把她的身子貼在自己胸前，徹的目光逼近阿央的臉，緩緩，他開口，他溫熱的氣體一陣陣撲在阿央臉上。
“是你告訴他的嗎？”徹聲音裏沒有怒火，卻透著一股沁入到骨子裏的涼意。
阿央看著徹的眼睛，鼻子裏一酸。這就是一連幾日她覺得幸福無比的愛情嗎？其實他還是信不過她。“你弄疼我了。”阿央答非所問。
“別說廢話，回答我。”徹照樣漠然的看著阿央。
阿央眨了下眼睛，幾滴眼淚就接著流了出來，她緘著口，隻是自顧自流著眼淚。
徹心裏一疼，他放開了阿央，阿央一脫離他的懷抱便身子軟軟的滑到了地上。
徹看著阿央的樣子，氣得牙齒哆嗦，他大喊了一聲：“來人！快來人！”
緊閉的殿門頓時打開，伺候的侍從闖了進來。
“把這個狗奴才拖出去……現在就拖到東華門外，給朕五馬分屍！”徹眼睛裏的恨意讓所見之人都渾身一震，可季驚雀卻依舊是昂著頭，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
“你住手。”就在那些侍從將要上來拿下季驚雀的時候在一旁默不作聲的阿央開口了，她扶著桌子站起來，看著徹，“你別鬧了，好嗎？”
徹背對著她，不語。
阿央虛弱地走到徹麵前，抬眼怔怔地看著他，帶著哭腔說道：“皇上還是把我當做玩物，喜歡就寵愛，厭惡了就冷落……”
徹也看著她，不說話。
“早知道這樣我還不如死了呢？皇上……不管你信不信，這個叫季驚雀的人我是第一次見，那件事情……我也從沒有告訴過任何人，更沒有告訴過他。”阿央看著徹說道。眼睛裏是失落而惆悵的情緒。
徹盯著阿央的表情，好久，就在殿裏氣氛一時沉默的時候，徹突然開口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