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真是好人有好報啊,奴才就覺得在宮裏伺候的這些宮女就屬您最知書達理,最正直,這次您的機遇可算是來了,以後奴才還要蒙您多多照顧呢。”德賢繼續說道。
不說還好,這一說,彩悅心裏不禁一咯噔,說她正直,豈知她卻是冒名頂替而來的,就算是富貴榮華,也原不應是屬於她的。
“唉,瞧您這是說什麼呢?我倒是想打聽一下,那個阿央,是怎麼樣了啊?”彩悅連忙遮蓋自己的臉色,岔開了話題。
“那個賤貨啊,”德賢不屑地一笑,“皇上許是太恨她了吧,整日地折磨。”
“我聽說皇上自從把她留在身邊後……都沒有再寵幸過別的娘娘?”
德賢一停,“是啊,這事真怪。”
彩悅心裏涼涼的,突然她冒出了個莫名的念頭,——那個阿央,是整個後宮的威脅。
不覺就走到了未央宮,彩悅跪在了地上向徹行禮,而徹的身旁,是阿央,她也跪在地上,替徹小心翼翼地敲著腿。
“這塊手帕,就是你的嗎?”徹說著,把一塊棉布帕子扔到了彩悅麵前。
那聲音雖已在平日裏伺候時聽過千遍萬遍,可是第一次如此專注地聽著,他隻是在對自己一個人說,聲音很寧靜,卻又含著些許蒼涼。彩悅不禁一愣,反應過來後連忙撿起麵前的手帕,回道:“是奴才的。”
徹看著她有些慌亂地樣子,說不上喜歡,但卻並不討厭。“你也夠細心的,知道地上涼。”徹笑了下,“你抬起頭來。”
彩悅吸了口氣,抬起了頭,眼睛也跟著看向了徹。
徹有些失望,想象中的女子並非國色天香。“哎,你,”徹用手指戳了一下阿央的腦袋,“你覺得她長得漂亮嗎?”
阿央停下了,茫然無措地看著徹。
徹心裏不由得就一陣無名火,一腳把阿央踹到了一旁。“你看你這個呆樣!哪個男人會去喜歡你?”然後徹再看向了彩悅,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秦彩悅。”剛剛的一切都被彩悅看在眼裏,她在回答的同時也在心裏飛快地思索著。
“哦,”徹點了頭,“朕就賞你為秦美人吧。”說完,便漫不經心地等著彩悅謝恩。
彩悅一咬牙,她突然有種很可怕的感覺,她即使得到了榮華富貴又如何,從此宮門冷鎖,這是她想要的嗎?“奴才讓皇上厚愛了,請皇上收回成命。”這是個豪賭,彩悅心裏打鼓,可是話語確實一字一頓,震地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