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一連碰到那個東西兩三次,每次發出來的聲音都有所不同,時而清脆,時而悠長,好像是打在樂器上一樣。但這幾次的聲音響卻讓曾德忌炎有了喘息的機會,挺劍往後而後退。雖然古大為緊逼而來,那股壓力也不曾減少,甚至還在不停的增加,但對於此時擁有龍魄膽的曾德忌炎來說沒有危險可言。
“穿了盔甲?”曾德忌炎又是一劍直逼古大為而去,雖然被古大為一鐧擋開,但破血劍的劍尖卻在古大為身上劃了一下,衣服瞬間斷開,露出一條大口子,能清晰的看到古大為裏衣服裏麵有一層黑色的鎧甲。
“我還以為你真是傳授他甚麽鐧法,原來是英靈甲。嘿嘿,弑神侯,你可要小心些了。”葛尤站在邊上見古大為衣服裏的黑色的鎧甲,嘿嘿笑道,“你看頭頂上那條巨龍,它身上的的龍鱗可是堅不可摧,刀砍無痕,劍劈不進,而這英靈甲卻更要厲害,不但刀劍對它無效,甚至會造成一股巨大的壓迫力,你一旦靠近它,就如被無數名真氣內力極其渾厚之人圍在中間,巨大的壓力讓你呼吸都呼吸不了。”
曾德忌炎一聽,頓時明白了自己為何剛剛會突然呼吸困難,但一遠離古大為呼吸便又越來越順暢。
“而最讓人引以為恥的是,這個小後生自己也被那種巨大的壓力壓的神智不清,任由在他體內的英靈控製。”葛尤繼續說道,頓了頓,朝古祥看去,嘖嘖道,“古祥啊,想不到你連自己唯一的後代都不放過!你以為你從天神山上出來了,便能長生不死,複國了就能做永世帝君嗎?”
“葛尤,雖然你知道老夫的英靈甲,但你卻並不知道它的用處!”古祥嘿嘿一笑,指著古大為說道,“他又沒死,隻是一時不受自己控製而已。等他接了弑神侯百招,我自然會把他體內的英靈悉數收回來。他又是活蹦亂跳的古氏子孫。待我古齊國複國後,我還要把這門絕學傳授給他,讓他再傳授給後人。豈不美哉?”
古祥說完哈哈大笑起來,曾德忌炎聽古祥毫無內疚之情,越加對古祥厭惡,高聲喝道:“雖然不致死,但這種行為也太可惡了!本侯絕對不會讓他熬到一百招!”
“哦?”古祥一聽,不敢相信的看著曾德忌炎,輕輕笑道,“葛尤,你乃我古齊國國師,也知道這英靈甲的利害,你替老夫跟弑神侯說說。”
“要我跟弑神侯說說也行,但要等弑神侯與他打完之後再說。”葛尤答應道,但卻提了個讓曾德忌炎和在場的所有人都覺得不可思議的要求。
“還是你了解!”古大為一聽,大笑起來,“你不肯說,那老夫就自己說。”
“弑神侯,你要與他打就趁現在。不要等到英靈甲完全把他身體硬化後再打。否則到那個時候,別說是接你一百招,即便是站著讓你拿刀斧砍,也絲毫不會有影響。”葛尤雖然說是要等曾德忌炎跟古大為打完之後再說,但還是忍不住先說出來,“我本來想等你們打完之後再說,怕你聽了後心急,越發的想方設法卻找他的破綻,但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英靈甲是沒有破綻可言的。不僅堅硬無比,而且通體一塊,沒有一點縫隙。”
“是嗎?”曾德忌炎輕蔑說道,手裏的破血劍突然朝古大為的脖子刺去,同時問道,“難道這脖子也已經是堅硬無比了嗎?”
沒等葛尤說話,古大為手裏的久幽通天鐧便“咚”的一下擋開了曾德忌炎疾刺而去的破血劍。曾德忌炎見狀,極為驚訝。古大為已經被英靈所控股,行動極為緩慢,但卻對自己的每一劍都擋的極為及時,好像是早就已經預知到了破血劍何時刺到。
“你沒聽明白我的話嗎?”葛尤見曾德忌炎舉劍朝古大為脖子刺去,輕輕歎了口氣,“我的意思是要你速戰速決。以最快的方式把全擊劍在地。否則時間越久,他身上的英靈甲就會越多,越堅硬。如果不信,大可以等一時半會,莫說是他脖子,即便是他的頭發你都砍不斷!”
“世上豈會有這種本事!連頭發都保護起來!”已經走到人群裏與妻子彙合的西海戰神許原也不相信葛尤的話,手裏拿著大刀說道,“我活了幾十歲,雖然也知道雲微有高人,但卻從沒聽說過有連頭發都會斬不斷的人。”
“本侯也不信!”曾德忌炎也搖搖頭,突然收起劍往後退了幾步,“那本侯就再等等,看看這英靈甲到底有多厲害!”
“唉。”葛尤見曾德忌炎收劍而退,長長的歎了口氣,仰天無奈的說道,“我葛尤為了阻止古祥為害雲微,不惜背負叛君之名,卻不想數百年後,這事還是要發生。”
“我早就跟你說過,是你不信!如今在這後悔又有何用?”古祥見葛尤神情悲落,心情大好,“但我可不會再給你第二次機會!今天,你必死於此,永守我久幽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