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陪鋼琴家他的母校出席義演活動,唐欣不得不忍痛棄盼已久的大理之旅。對自己重色輕友行徑愧疚的不僅極其熱心地四處給我物色旅伴,還主動提出要承包我們機票及酒店的費用,仿佛不拿出點甜頭來沒人願意與我同行似的。隻可惜,唐欣的努力終還是以失敗告終。眼看離出行不足個月,要我在如此短的時間裏找到一個合適的人選未免過於人所難。於是,我決定順從命運的排,去一趟一個人的旅行。對於我的想法,唐欣自是一萬個不同意。既擔心毫無方向的我會迷路,又擔心輕他人的我會騙。
“你怎麼能一個人去呢?不論問題,出門在外難免會遇上各種各樣意想不到的事情。在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城裏,要是碰上了麼問題,身邊連個可以量的人都沒有,難道你就不害怕嗎?”
“說客棧的老板人很好,有要可以找。就幫不上忙,不是還有警察嘛……連小孩都知道有困難找警察啊,哈哈!”
“現在你倒說得簡單,等有個萬一隻怕你哭都來不及……”唐欣重重地哼了一聲。
“我沒有那麼軟弱呢……”若非要說高中時的那經對我有過麼正麵的響,那麼出於無奈所練就出來的堅忍是其中之一。
“要不……我們天去?反正一個人去也沒麼意……”大概知道勸不住我,唐欣的態度變得緩和起來。
“不是你說的,現在是吃菌的最佳時節,錯過了要等一年,怎麼能呢?心吧,不過是去趟短途旅行,能出麼大事啊……”鑒於師兄好不易批準了我的休假,工作接也辦妥了,此外同事們還眼巴巴地盼著我給他們帶鮮餅當手,故而我並不日程。
“要不……你問問梅芳尋?四月的演出場次不多,應該有……”沉默了一會兒,唐欣吞吞吐吐地提議道。
“不要!”我氣呼呼地道。
我固然從未向唐欣提起過我對我的高中同學心存芥蒂,但藉由我對重遇舊識一事的冷淡態度,不可能猜不到,我和梅芳尋之間的關係還沒好到可以相約去旅行的程度。雖說我和梅芳尋並無過節,但考慮到與高中的同學依然有聯係,我自然希望盡可能避免與扯上關係。因此,當梅芳尋詢問我的聯係方式時,我以忘帶手機這個幼稚可笑的謊話推搪了的請求。沒想到,善良的梅芳尋沒有拆穿我的謊言,轉而去找唐欣。為此,唐欣還有而發道:都怪愛情衝昏了頭腦,否則也不至於如此疏忽大意,一不小心“出賣”了我。我無奈地通過了梅芳尋的好友申請,然後在的關切與問候下硬著頭皮和聊了一點自己的況。或許是顧慮到我和其他同學之間的嫌隙,梅芳尋很善解人意地沒有提起讓我加入高中的班群的事情。不過,這並不代表無意促成我們的和解。
“你在出版社上班?好巧啊,董怡齡也是從事這方麵的工作!不知道你還記得不……”
“是那個靜靜、和你很要好的女生嗎?似乎有點印象……”實際上,我對高中的那些人和事仍是記憶猶新,然而,我不願向梅芳尋承認自己對過的種種還耿耿於懷,以免抱有無謂的待。試問我又如能與那些傷害過我的人握手言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