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朱澤遇見[韓恩哲]是仁川機場。
那一天,天空有點陰霾,空氣中彌漫著傷感的味道。
知名報社記者李朱澤和朋友歌手柳太玄去機場接剛剛從美國留學回來的女朋友金美林。
金美林亮麗的出現與今天的天氣有些不符。
三人高高興興的往機場出口走去,“爸爸怎麼沒來?”金美林問李朱澤,“金伯伯今天有一個重要手術,所以不能來。”柳太玄搶著接口說。“哦,爸爸她隻顧他的醫院,已經沒我這個女兒了。”
這時李朱澤的電話響了,他正要接聽,突然一個趕飛機的女士撞了她拿手機的胳膊,手機正好掉在一個黑衣少女的腳邊。
少女彎下腰撿起手機,站起來遞給朱澤。
李朱澤正要說謝謝,抬頭看見了黑衣少女的臉,李朱澤從來沒見過這樣精致的人。這個女孩擁有一張宛如新宿歌舞伎的臉,眉目之間的搭配幾近完美,眼睛清澈的泛著熒熒的紫光,唇齒間流動著莫名的悸動,皮膚白的好像沒有了血色。
[她倒是和今天的天氣很相配。]
少女看見這個掉落手機的人尷尬又驚訝的表情 尷尬什麼?微微一笑。李朱澤回過神來:“你……一個人?”
金美林看了看朱澤,表情驚訝:“朱澤君,你認識她嗎?你不會認識她吧?”
“是啊,認識啊,她是我的中學時的同學。”李朱澤慌慌張張回答。
[他認識我嗎,嗬嗬]
少女很平靜:“我一個人,來旅遊。”
“。。。。如果。。。還。。沒有預定酒店的話。。。。就住我家吧。你看,原來就想請你到我家作客的 。”
金美林瞪大了雙眼:“你。。。。。你。。。讓她住你家?你是這樣說的嗎?”
柳太玄有點憤怒,大喊道:“你是誰啊?就算你認識朱澤,也不能住家裏啊!他是誰你知道嗎?”
少女又笑了,“那麼,我就借宿一晚好了。”李朱澤似乎輕笑了一下,隻有那個少女看見了。那是兩人間的淡淡的香氣,在金美林和柳太玄驚訝,奇怪,憤怒的情緒飄蕩其中。
四個人一路把金美林送回金府,柳太玄也借著樂隊有事而離開。黑衣少女一路沉默。
李府建在金府不遠的地方,但是規模比金府大了十幾倍,可以想象,金美林想嫁進這樣的地方也不足為奇。
初見李府,那少女也有些驚訝,但隻是一瞬間她的清白的臉就恢複了平靜。李朱澤不知為何,心裏總有一股暖意,他微笑著說:“這是我的家,進來吧。”她徑直把少女帶到後麵的一處臨湖而建的精巧的小宅。
黑衣少女一路沉默。
“住這裏可以嗎?這是我家為款待客人準備的客房。”李朱澤一邊說著,一邊打開了臨湖那扇落地窗的窗簾。
[這裏真不錯。]
少女輕輕把自己唯一的行李放下,打量著這個地方。
“對了,還沒有問,你是誰?出了什麼事?怎麼會一個人逗留在機場?你的家……”
看見那少女聽到家這個字時,雙眉輕輕一聚,清亮的雙瞳蒙上一層辰霧狀的悲色。
李朱澤不再問下去,與少女靜默的站在客房裏,少女走到落地窗前,欣賞著窗外的湖色,久久,終於幽幽的說,“我是韓恩哲,22歲,畢業於××大學。現在也可以說是離家出走吧。”
[果真是離家出走嗎?]
李朱澤笑笑:“初次見麵,我是李朱澤,一名記者。”
韓恩哲轉過頭來,落地窗透出的光把她的臉映襯的更白,她終於露出了一個淺淺的微笑:“謝謝你,李朱澤。”這女孩的微笑,竟如同霞光。李朱澤又是一驚,也許這是他今生見過的最美的微笑吧。韓恩哲不再說話,靜靜的坐在了落地窗前,李朱澤這才想起他們還沒有吃飯:“餓了嗎?我去拿點吃的吧。”
她沒反應
“你怎麼了?”走近去看個究竟,原來韓恩哲已經睡著了,隻是這麼一會就會陷入沉睡,不知道她到底是什麼人,又有過什麼經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