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遇笑著舔了舔自己的下唇,將她慢慢的扶直了身體。
“怎麼?我來不得?在你出門的時候我就跟著你了。”他笑著,眼底卻又透著絲絲無奈。
明明都跟了她一路了,怎麼她這麼不小心一點感覺都沒有。
“這麼早?”沈梔略微思索的皺了皺眉,但又聽到裏麵一陣陶瓷碎裂的聲音,連忙做出一個“噓”的動作,更是抱著肖遇在牆角蹲了下來。
“你剛才躲在哪兒,我怎麼一點都沒察覺。”
肖遇扭頭看了看正對著窗戶那顆大樹:“那裏視野很好。”
方才沈梔看到的他全都看見了,而且他看的比沈梔看的還要清楚。
“大半夜的洗了澡不睡覺,感情你又出來摻和別人家室了。”
這話沈梔就不愛聽了,什麼叫做摻和,說的跟她有多八卦似的。
“蓮音是我師父,我這是關心她,關心!”她可以加重了最後兩個字,有將耳朵貼緊了牆麵,企圖聽清楚裏麵的聲音。
肖遇坐在地上靠著牆笑著搖了搖頭:“話雖如此,可除了找人背鍋的時候你也難得將她當做你師父。”
他將沈梔的腰輕輕一漏,便帶著她在一旁的樹枝丫上做了下來,還好這樹幹夠結實,能承受的住兩個人的重量。
隻見房裏的地麵一片狼藉,不知是蓮音砸的還是那傻子砸的,隻見那傻孩子的手已經滲出了獻血,而那老婦則是急匆匆的從一個竹簍裏麵拿出一根破布條,連忙幫這男孩兒包紮了起來。
“果然還是他更重要些。”蓮音低聲的說著,雙手捏的十分緊湊。
這是沈梔才看到她緊緊握拳的左手已經滲出了些血。
那老婦也是此時才注意到蓮音的不同,連忙又抽出一根布條超她走了過去,卻被蓮音直接給推開。
肖遇歎息著搖了搖頭,眼裏寫著大大的兩個“麻煩”!
“明明很在意卻還要裝狠心,真是搞不懂你們女人。”肖遇抱著沈梔從樹上一躍而下,剛走到門前就見房門正好被打開。
想來是蓮音正準備離開,卻沒想到肖遇此時會出現在門口,整個人頓時僵在原地,一下子說不出話來。
那屋裏的老翁和老婦也是,她們沒想到屋外竟然還站著兩個人,一時間流淚都不顧上了,一個個睜大了眼睛就將肖遇給緊緊盯著。
“你準備去哪兒,來了說一半就準備走了?”肖遇的聲音有些低沉,眼睛直直的盯著蓮音的瞳孔。
蓮音被他看得有些發麻,連忙立刻轉過眸子看向沈梔期望她能幫著說些什麼。
“我做什麼和你們沒有關係。”她沒有了方才的哽咽,臉上除了有殘留的惱怒還有突然浮現的尷尬。
她拉開門就準備出去,可沈梔和肖遇將她的出路堵得死死的一時間,並不知道如何走動。
“梔兒,你不是說她是你師父麼?那就你來跟她說吧。”肖遇連忙十分淡定,直接默默的轉過身子就給沈梔讓出了一個位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