梔兒和茯苓鎖在的房間更是極其安靜,因為沒有一點點的聲音,隻有微弱的晨光從窗戶的縫隙中映照過來,可沒過多時就聽到門口清晰的腳步聲。
那腳步聲極為熟悉,梔兒因趴著睡不太舒服所以很容易就被弄起,等到看著眼前那一臉心疼模樣的人,她裂開嘴微微的笑了笑:“來了?半夜我又給茯苓吃了點藥,目前狀態還是正常的。”
肖遇抿著嘴神色凝重的點點頭,將她直接往懷裏一抱就直接移步出去。
“幹嘛!茯苓還在屋裏呢,我還要照顧她。”看他這模樣就知道是接她回府的,可現在茯苓還不宜行動。
肖遇好似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慢慢說道:“今早雲流非要過來,我看他情緒異常激動所以將他鎖在了屋裏,畢竟這裏是皇宮,若是做出什麼事來對他對茯苓都不好。”說著他側眸朝著屏風後麵看了一眼:“我已經派人送擔架過來了,那些都是服侍戰場傷員的老手,絕對不會把茯苓弄傷的,本想帶你去一個地方,但現在看來,你需要好好休息。”
昨日他那麼急著回去就是除了國舅府沈梔的事情,那人半夜就已經醒了,看他模樣也猜到他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份。
但是並沒有想象的那般胡鬧,恐怕也是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被自己的人算計一波。
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
卸磨殺驢的吃相已經讓那女人知道了自己被利用,雖說依舊不甘心自己的身份被掠奪但是跟自己的小命比起來她還是更想為自己留下一條活路。
“等等,那皇上現在已經知道了我照顧茯苓,若是問起我來要怎麼解釋才好。”梔兒被她抱著整個人都有些暈眩。
這偽裝總不能一直畫著,平日裏正常時的模樣總會被人瞧見,這要是讓皇上知道了她和沈梔之間的那些瓜葛,指不定又想出些什麼方子來對付肖王府。
肖遇倒是沒什麼顧慮,如今在皇後壽宴的當日鬧出這麼大的事情,皇宮裏麵早已是忙的自顧不暇。若不是昨日改成沈梔上前點煙花那被燒的可能就是皇後。
皇帝對說疑心極重,但對著皇後倒是真情實意,此時必然是想著法子先安撫好皇後的情緒,在這還要給眾多使節一個交代,要不然就隻能讓那群人看北冥國的笑話。
“先回去,沈梔已經被我送去了別院,幽檀在哪裏盯著絕對不會出岔子,現在整個肖王府也需要你一個做主母的過來盯著。要不然,我一個大男人還真有些忙不過來。”
這是肖遇難得可見的一次示弱,若是梔兒再不給麵子反倒是顯得有些不通情理。
“那你可要保證那擔架抬得輕些,若是茯苓除了什麼問題,我可不找那些人,我必將拿你是問!”
她狠狠的睜大眼睛瞪了他一眼,故意露出一副生氣的模樣。
肖遇見她臉上貼的假皮被她這麼一瞪都直接皺起來了,垂眸偷偷的輕笑了幾聲:“是是是,我肖遇的女人做什麼都是對的。就連為夫也得在一旁聽著。”
這人朝著她連連挑眉點頭,不錯不錯,孺子可教。雖然不過就是點嘴上功夫,至少這麼說了,心裏倒是能開開花。
從皇城回肖王府的這一路都十分的安靜,整個道上就聽見他們一行人的聲音,天還未透亮,腳步聲和衣料摩擦的聲音聽的梔兒頭皮發麻,沒走幾步就不由得回頭朝著各個拐角和路口細細的看了好幾眼。
“怎麼了?”肖遇坐在一旁的步攆上側身望著她,嘴角輕輕勾起好似感受不到任何異樣。
梔兒見他模樣這般淡定,自己也慢慢的放下心來,畢竟肖遇一個習武之人都察覺不出任何不同,她一個武學純種麻瓜又有什麼好在這裏著急的:“沒什麼,趴在桌上睡的久了脖子不舒服,扭扭脖子而已。”
說著她又伸了個懶腰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閉上眼睛放鬆下來。
肖遇方才還微笑著的一張臉頓時陰鬱非常,朝著一旁的侍衛使了個眼睛,就見那名侍衛立馬轉身消失在一旁的路口。
“啊!”
後巷中傳來突然的慘叫聲嚇得梔兒整個人都抖了個機靈,更是驚坐起來一般整個人壓著步攆的靠背就轉過身去。
“什麼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