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月向來瞧不起那些身份的人,平日裏看到那些低廉的小姐夫人進攻都會刻意繞道,所以根本不會去這兩處,但她卻將此處的地圖畫的這般詳細,所以絕對不可能是她。”
若說是她畫的地圖,怎麼說也隻能是去了東傲之後別人讓她畫的,而這麼細致的道路,反而像是有人刻意為之。若是不照著皇宮走,隻怕就是皇帝自己也不一定能記個清楚。
肖遇的眼睛眼睛裏似乎一直含著笑容一般默默的看著她,聽到她這般分析,更是肯定的點點頭:“不錯,不僅如此。我這邊也得到了一些消息。挽月公主在東傲得了大病,估計……皇帝已經派人去接挽月公主,估摸著過不了多久便能回京。”
雖然他並沒有說完,但梔兒大致已經猜到了結果。
當初她和東方玨一同回京的時候就在半路上挺高了消息,這挽月被人灌了那麼多碗下子的湯藥,身體恐怕是早就誇了。對平常人來說的小毛病,比如說感冒什麼的,都有可能直接要了她的命。
明明是個公主,卻活的還不如她一個乞丐自在,說來還真有些可笑。
這東傲向來勢力雄厚,此番敗給北冥自然是心有不甘。就連挽月嫁入東傲看上去是北冥在貼著東傲但實際上對於東傲來說也算是一種羞辱。
“看樣子這赫連文宇賊心不死啊。”梔兒皺著鼻子嘖了嘖嘴。
但肖遇卻好似並不認同的垂眸搖了搖:“這恐怕並不是赫連文宇派人做的,如今他自己都自顧不暇了。”
東傲王對皇子極為苛刻,赫連文宇身為大皇子本該是積累軍功立威的時候,可偏偏失敗了,還敗的這般難看,川陵一戰價值挽月公主的羞辱東傲王全都算到了赫連文宇的頭上。
“這太子之位遲遲未定,之前的事情對於赫連文宇來說隻怕是重創,他此時應該忙著在東傲籠絡朝臣站隊才是。”
若不是他,難道……
“赫連晉!”
“赫連晉!”
肖遇和梔兒異口同聲的喊了出來,倒是讓司惜心裏愣了一下。
這名字她倒是聽過一次,隻記得是二皇子。
“但這赫連晉早就離開京城了,此時估摸著已經逃跑了吧,又怎麼會突然想著要進宮?”
說到底,這些中間到底又什麼關聯。
梔兒的眼睛緊緊的盯著這圖紙,心裏卻一直在泛著嘀咕。
當初因為這赫連晉用複合弓對付她,所以才暴露了他自己的身份,但等到肖遇來抓人的時候卻發現赫連晉已經跑路了。
本以為他已經逃回了東傲,沒想到他竟然還會留在京城。
隻是她想不明白,到底是誰一直在幫著赫連晉做遮掩,當初已經算是通緝犯了,直到兩國簽了合約這追捕令才被扯了下來,如此危險的行徑,也實在有些思索不透。
肖遇用手指輕輕的敲了敲桌子,讓兩人都回神過來後,默默的呼了口氣,好似事不關己一般淡淡的說道:“如今我們在這裏瞎猜並沒有什麼用。這地圖是關於皇宮的,他的目的自然是在宮裏。現在我們隻需要觀望就好。宴會當日必定別有一番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