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口氣母後一直咽不下,先太後已經有了太後的身份,如今這沈家女又是皇後,她又怎能容忍沈家的實力日漸強大?
其實本在沈梔還未出生時母後就想過要將沈家的人除掉。
但當時他與皇後正是感情最深的時候,一念之間就違背了母後的意思。
現在想想隻怪當時還不夠狠。若早在十幾年前就除了這沈梔,今日也不會發生這麼多事。
經過這皇宮一鬧,眾人在想因這件事情鬧出些什麼動靜就有些不可能了。
這些大臣們不是傻子,他們看的出來皇帝在可以避忌此事,除非他們連命都不要了,在這種情況下故意觸皇帝黴頭,要不然他們還是明哲保身為秒。
沈梔被皇帝派人先送回了王府,與之一同回去了,還有不少的金銀珠寶。
直到散朝,都沒有人再發一言,經過簡單的流程後,肖遇和眾位大臣也有先後走出了大殿。
“阿遇,現在可有時間?”莫離在大殿的台階下站著,隻是朝他投去了一個延伸後,便立馬轉身朝著宮門口走去。
肖遇的眼睛好似瞬間多了些神彩似的加快了腳步,朝著莫離的方向緊緊的跟了過去。
“可是梔兒有消息了。”他刻意壓低了聲音,但是言語間卻是難以抑製的喜色。
莫離見他這般高興反倒是顯得有些不知道怎麼開口,但話自然是要說的,隻好轉過身去繼續向前走著,不去看他。
“司惜拍紅狐出去找過,在山洞裏麵找到了梔兒呆過的痕跡。隻是我們還是慢了一步,山洞的人已經全部撤離了。不過就山洞殘留的情形來看,梔兒應該沒有什麼危險。”
若是真的有危險,那麼山洞必然會有血跡或者。但他已經派人去搜查過,就像是被普通人住過一樣,裏麵十分正常。
雖說梔兒沒有危險,他心底的一顆石頭也算是放了下來,但如今還未找到卻也當他整個人失落了不少。
隻要時候遲一天找到,他就要多一天擔心。
可偏偏現在的情況他又沒辦法親自搜查:“馬上就是皇後壽宴,我被皇帝安排在此事與使節交涉白日裏很難走開,而肖王府現在又來了個來曆不明的女人,隻是一個失策就惹出這麼多亂子,現在真倒是顯得有些力不從心了。”
莫離抿著嘴,微微的笑著拍了拍他的肩:“無妨,我們是兄弟,兄弟就是要在有難的時候互相幫助,如今肖王府遇到了難事,我若是不插手豈不是顯得我很無用?”
說著他又從懷中取出一小塊粉色的布料放到了他的手中:“其實也不算沒有線索,我們在附近看到了這個。”
看到這顏色,肖遇連忙睜大了眼睛將其一把奪了過來。
正常人的裏衣都是白色,而這布料卻是粉色。
“是,這是梔兒的衣服。”他記得,梔兒的裏衣都是茯苓親自做的,說什麼為了增添夫妻間的情趣,所以特意選用了淡粉色的絲綢做裏衣。
但他的眸子又立刻多了些擔心的神色:“這衣服都扯了,那梔兒會不會出事。”
莫離被他這句話直接逗笑了出來:“你擔心梔兒我能理解,但你現在未免有些關心則亂了。”
平日裏觀察東西都是十分仔細的人,現在怎麼都不好好看看這塊布的形狀再下結論?
“你看著布,雖然你是撕得,但卻是十分規整,顯然不是在胡亂間撤下來。而且你這料子也是上品,若非拚了全力故意撕拉,隻怕也撤不出這麼長一條來。”
最重要的是,這些布是被綁在了草叢中不起眼的位置,既然是被綁起,就能證明刻意為之。
“這東西是我們昨日夜裏趕去搜查出來了,夜深很難發現這些,而且梔兒恐怕也是怕被人發現,將這些布料都係在草叢的底部,也給我們搜查加大了難度。今日我會再派人去好好找找。相信不久就會有線索了。”
他好似安慰的又拍了拍他的後背,見所有大臣都出了宮他們若是還呆在這裏未免顯得太顯眼,所以才直接朝著宮門外走去。
肖遇好似發愣似的呆呆站在原地,看著手心那一節布料,整個眉眼中都透露著喜色。
就好似一個傻子一樣將嘴角揚的老高。
隻要梔兒沒有事那麼他便能安不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