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境一片黑暗,隻能聽到緩慢的滴水的聲音,水滴滴在石頭和水麵上,除了激起漣漪,還有幽幽的回想。
“肖遇……”
棺材裏的人氣息微弱的喊著,眼睛緊閉,不知是夢囈還是已經耗盡了力氣從而閉上了雙眼。
她的手被棺材裏的鐵鏈給鎖住,並沒有辦法將棺蓋給推開,更能力將鐵鏈給掙脫開來。
所以這棺材並沒有蓋嚴實,在頭頂的位置還給她留了一個很小的縫隙以供通風。
可即便如此,她還好似有些缺氧一般,臉頰有些不健康的紅色。
“裏麵的女人喊多久了都不會累的麼?她不累我聽著都累。”透著月光的山洞口慢慢的走進兩個臉部已經腐爛的人,沈梔可以看到皮肉下因粘接不住而露出來的森森白骨。
其中一人的手上拿著不知從哪兒弄來的紅果。
隻見他扣了扣脖子便好似蛇在蛻皮一般的將臉上的皮肉給揭了起來,露出一張略微有些胡茬的嘴。
“青鬼,你還要不要名了,老大說了這皮不能亂揭開,下一次貼上去就沒第一次那麼牢靠了。萬一出了岔子我們兩個都沒命!”站在動邊的另一個皮肉腐爛的人連忙皺了皺眉眉頭,不過隻是皺皺眉,就覺得眉心的位子似乎能擠血來。
青鬼好似並沒有聽到他說的話似的,拿著果子就大口的咬了起來:“什麼叫沒命!老子不吃東西才叫沒命!這東西比那狗皮膏藥都粘的緊,別說吃飯了,說個話都扯得老子臉皮疼!好好的人非要裝什麼青鬼紅鬼,你不覺得憋屈?”
一遍說著更是伸出手朝著紅鬼指了又指。
憋著一口氣最後還是講手又慢慢放了下來:“也罷,都是混口飯吃。隻要錢夠多,老子也還是能忍的!”
沈梔被憋在棺材中,身上緊穿了一件內襯的薄衫,盡管如此,汗水還是打濕了她的衣服。
薄衫因為汗液的緣故,緊緊的貼在她的身上,明明之前還是陰冷的棺材,此時倒顯得有些燥熱不堪。
還未等她反應是否來了人,就聽到棺材被人狠狠的踢了兩腳。
猶豫她自己棺內,突然放大的聲音嚇得她抽搐了一下,因四肢都被鐵鏈給禁錮住,這一動就將她扯得生疼。
“喂!臭娘兒們!我們哥倆可不管你到底是什麼身份。既然來了這就給老子安分點,乖乖在這裏帶上十天半個月,等到時間過去了,咱哥倆拿了錢自然接你出去吃香的喝辣的,以後服侍好我們準備比在這破棺材裏麵呆著舒服!”
青鬼還沒黏上的嘴唇露出了一抹壞笑,更是掀開棺材的一角伸出手在她的臉上用力的捏了一下。
沈梔雖然感受到疼痛,卻也沒有太多的力氣做任何掙紮。
隻是覺得視線好像比之前要亮了些。
紅鬼連忙將他的手給扯了出來,一臉驚慌的將棺材又蓋成了之前的模樣。
“你簡直瘋了,你難道你不知道這女人是被肖王爺玩兒過的?連她都想碰,也不怕你以後廢了!”
雖說他們做的都是暗處的生意,但肖遇的名頭誰人不知。
即便是這大單子他們接了,但也不敢如此放肆啊。
青鬼有些無奈的朝著紅鬼翻了個白眼,論廢物還真沒人比紅鬼還廢物。
“你沒這膽子當年就不要跟哥幾個接這活!王爺怎麼了,王妃有怎麼了!我們自然有人撐腰還怕了他們不成?再說了,她現在已經不是王妃了。上次秦家村的劉寡婦你不也玩了麼!在我看來這女人跟那劉寡婦沒啥區別。”
他的眼神又更加眯上了幾分:“要說區別嘛,這女人模樣身材都比那女人好太多。”
紅鬼有些不知道怎麼勸的搖了搖頭,隻好一屁股在棺材旁的石頭上坐了下來。
“你愛咋樣咋樣,到時候別連累我們幾兄弟就好。”
一聽他這麼說,青鬼頓時笑的不亦樂乎。
沒人跟他分女人他自然開心,但又還要裝作估計兄弟情義的好言提醒兩句。
“咳咳,別管兄弟沒跟你分享,上次那女人可比這女人來曆大,你上的時候也沒見你多害怕啊!”
紅鬼一聽到他提那女人,頓時有些難為情的將頭瞥了過去。
還好臉上帶著假皮,要不然定又出些洋相:“這怎麼能一樣,上一個是老大吩咐我們做的,你要說就去找老大說好了。”
上一個女人送來的時候還是兩年前,那女人還是個處子,是要偽裝成有夫之婦的。自然是要下手狠點。
但跟這女人不同,他還是覺得保命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