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如此,就連這獅子的斷掌……”

“夠了!”

沈梔的話還未說完,那大漢就直接將她所說的話給打斷。

他的眼裏本是充斥著殺意,但又立刻笑了出來:“沒想到你這個女人既然還這麼聰明,方才你找俺說的那些話,想來是故意騙俺來套話的吧。”

沈梔並沒有因為打斷而發怒,反倒是深吸了一口氣的慢慢說道:“是啊,不過方才我那些都是自己的猜想,隻能算作部分的證據,可隻要有了這些證據就可以派人拿了你進行查驗,今日這時間太過匆忙你並沒有時間處理遺留下來的痕跡。”

大漢冷笑一聲,有些無力的背朝著石桌靠了過去。

“不用查驗了,就是俺做的。”

此話一出,那些方才還站在他身邊的人就連連退後了好幾步,更是大聲的斥責了出來。

“看吧,我最開始就說他這模樣絕對不是個好東西,沒想到竟然是殺人犯。”

更有不少人不斷的低語著說些難聽的話。

雖然聲音小,可大漢聽力極好,他們說的每一句都能傳進他的耳朵。

“閉嘴!”他憤怒的站起來,想要朝著這群人打過去。

可最終還是慢慢的放下了手:“說我不是好東西,那你們又有幾個是好東西?”

沈梔此時感受到心裏有些默默的酸楚,隻是微微的歎了口氣,小聲說道:“其實今早你也救了一些人,是吧?”

她其實早在上午就在思索為什麼術士下手隻是拉肚子這般簡單,現在想想,隻怕都想通了。

那大漢,看了她一眼。

眼底有些說不清的情愫:“是啊,早知道俺就不多管閑事救你們那些個畜生。”

就在今早,他看到那術士下毒的時候他就發現了,那毒他們作為在山上打獵的人十分常見,所以也會隨身備有解藥。

於是他在自己麵前的肉裏放了解藥,還在不斷的讓其他人多吃些肉。

吹噓這肉有多好吃。

因為在盯著術士的動作,所以並未注意這沈梔是否吃了那燒魚,因為他還特意詢問了他,後來轉念一想,她隻吃蔬菜,想來也是他多慮了。

“如若不是俺,你們這幾個豈是隻有拉肚子那麼簡單!”

他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不是俺想對他下手,是這妖道欺人太甚。俺因為不放心就從後山洞進去看看,賊想到一進去就看到那術士的嘲風隔著籠子就要伸爪子抓我綁在旁邊的南客。它敢傷它我又豈能容那畜生。”

那是他第一次見南客開屏,而且他清楚的之後,這南客已經嚇壞了。

他雖好不容易分開了嘲風和南客,可南客的胳膊還是被劃傷,若非羽毛亮麗,隻怕還遮掩不住那傷口。

“他傷了我南客,我自然不會輕易罷休,我就拿了刀將那嘲風的叫給劃開,奈何角太硬隻給了旁邊的皮肉兩刀。但既然它也負了傷,也算解了我這氣。”

沈梔默默的搖了搖頭:“冤冤相報何時了。”

不是她佛係,而是這東西確實就像進入了一個循環。

“這術士也不是傻子,獅子頭上出了血,自然也是看得出來的。而那藥也是他下的,結果隻是拉肚子他自然也會引起懷疑。”

大漢側著眸子瞟了她一眼,微微的點了點頭。

“確實是如此,所以今日傍晚,他前來找了俺,不僅辱罵俺和俺的南客,更是直接擋著俺的麵刺傷了俺的南客。那時腦袋一熱就將他打暈本來將他丟進這山洞讓他感受下被動物欺負的滋味兒,可誰知剛送進來,這嘲風就跟瘋了似的,瘋狂撲這鐵籠子,更是伸出手要抓俺,情急之下俺砍掉了嘲風的手掌。”

可誰知就在那時候,這籠子開了,嘲風就算失去了一個爪子也依舊凶猛更是比之前還要暴躁了些。

“還好當時他脖子上還有個鏈子,限製了他的行動。俺趁機將嘲風按在了牆上,直接按拿了旁邊的藤蔓像人一樣將他給活活勒死。”

這殺了神獸是大罪,所以他隻好選擇逃跑。

蓮音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更是在直接走到這獅子的身體旁說道:“可這嘲風並不是被勒死的。想必當時你隻不過將其勒暈了,真正的死因確實因為斷掌外加感染,最後因化膿又流血不止而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