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東方玨連續的呼喊了幾聲,眾人的谉也都隨著他的聲音,朝著場下的空位上看去,隻見位子上酒肉已經擺起,卻根本沒有人動過的痕跡。
場麵一度混亂起來,私下的更是互相交頭接耳。
唯有那個一臉奸詐的術士立馬抬起了頭:“東,東方公子,那六號房客我之前看到他去茅廁躲著了,按照絕句,不能及時來的都被視為棄權,如此來看,六號房客是不是應該可以不用上場了?”
周圍的參賽者聽到這術士這麼說,連連跟著附和起來。
隻要能少一個人,就能少一個競爭對手,這樣一來眾人同意了這視為棄權的一說。
當方覺臉上出現了略微猶豫的情況,朝著場下眾人又看了幾眼,這才有些無奈的搖搖頭。
雖然說這人有三急,但是規矩就是規矩,都已經擺在這裏了,他作為這家主又怎好直接反駁。
“也罷,既然這樣那六號……”
話還未說話,就見到一大漢立馬從這侍衛中間穿了過來,沈梔記得,這大漢就是方才坐在她旁邊那位。
此時他正一臉怒意的朝著眾人瞪了兩眼,這才跑到抬中間拱手說道:“東方公子,你們這府中的食物可真不太好受啊,害得我連著拉了好幾次。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東方玨臉上並未露出什麼特別的表情而是直接搖了搖頭:“這廚子都是我特意請來的,食材也都選自上乘,安利說應該沒什麼問題。”
他的話剛剛說話,那術士直接跟著又說了起來:“哪裏有什麼問題,我這吃了不是好好地麼!再說了你看看這麼多人都坐著呢,想必是你昨夜沒睡好著涼了。”這術士咽了咽口水,眼睛裏又寫了遲緩的神色。
周圍方才跟著去廁所卻已經回來的好幾個人本準備站起身子為這六號撐腰,可偏偏周圍的眾人已經更大聲的附和起術士的話來,此時他們再站出來反倒是有些不妥,所以本是已經伸長脖子的動作有漸漸的放了下去。
沈梔坐在一旁微微的輕笑出聲來,又看了看東方玨的臉色,臉色一邊笑著一邊搖了搖頭。
蓮音輕輕的用胳膊肘抵了抵她,側身小聲的問道:“你笑什麼?”
沈梔就是個在一旁看戲的人,她拿起桌上的葡萄酒笑著塞進了嘴裏。
“這東方家舉辦觀獸宴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根據肖遇那時間看,估計已經舉辦了好多年。想必這種情況東方玨也已經見的多了。”
何止是東方玨,恐怕連東方翎這麼小的孩子,對於這種事情都已經見過了不少。
她抬了抬下巴,示意蓮音朝著另一邊東方翎的方向看去,隻見那小鬼頭此時就想一個老大人一樣眉頭緊鎖陷入沉思,而研究卻緊緊的盯著術士的位置,從未離開。
“這就是考場上主考官抓那些作弊的考生似的,考生抬抬胳膊他就能清楚是不是要作弊了。更何況是今日如此明顯的舉動。這術士太過於心急了,所以將自己的目的暴露的十分明顯。”
雖說東方玨知道了此事,但此時的東方玨卻也不能將這術士怎樣,畢竟沒有那確鑿的證據,也隻好靜觀其變,隻能他的神獸上挑毛病了。
既然這六號已經來了,其他人也自然不敢再說什麼,隻能任由基本的流程,讓六號來上台掩演示。
“諸位請看,我這南客可算得上神獸?”說著,那位大漢便用籠子將自己所帶來的神獸給推了出來,隻見籠中的神獸金翎翠羽,十分漂亮,而那每一片羽翎都好似刷過油似的亮澤,雖說這大漢看上去挺糙的,但能將自己的動物樣的這般好,想必也是身份細心。
蓮音看那籠中之物,更是拚命的推著沈梔,讓她也跟著去看那神獸:“徒兒徒兒,快看,居然是南客!”她那聲音明顯是有些激動,好像是見到及其稀罕的東西一般。
沈梔隻不過是看了一眼,也就默默的低下了頭,繼續吃著麵前的水果就當為自己“續攤”。
“這有什麼好看的,不就是孔雀麼!我小時候見得多了,每次閑暇無事就往孔雀園裏走走。”動物園裏除了孔雀還有各種其他的野獸,後來長大了些嫌那裏麵味兒太大也就再也沒去過。
“你見過!”蓮音的聲音直接大了幾分,見眾人朝著這方向看來,連忙捂著自己的嘴巴,將聲音壓小了幾分。
“呸呸呸,別亂喊孔雀,孔雀的名號可不是我們這些人能叫的,我們也隻能尊為南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