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倒是能做出些冰鎮的東西來,可冬天本來就凍得發抖,恨不得活在火盆裏,誰想不開那時候去吃冰鎮的東西。”
沈梔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可能是她在現代帶的久了總覺得什麼都理所當然。
覺得吃不完的肉和菜會方才冰窖的裏,就跟冰箱一樣,可後來才發現他們根本沒怎麼用過。
蓮音本是悠哉的看著煙火,但眼神驟然瞪大起來,好似想到什麼立馬轉過身子從軟榻上跳了下來,抓著沈梔的胳膊就一個勁的搖著。
“方才見侍女過來送吃的我就把正事兒給忘了,這麼重要的事我竟然差點耽誤!”說著她便狠狠的錘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沈梔見她這動作被逗笑了幾分,但又立刻跟著她下了軟塌問道:“怎麼了,表情這麼嚴肅?”
蓮音連忙將她拉著坐了下來,整張臉背著窗戶外的光線顯得十分暗處。
配合著她的表情倒也顯得緊張無比。
“之前你說困了就先回了房間,我剛才出去轉轉碰到了那東方玨,與他隨意聊了聊知道了他原本住在京城的事。”
她的言語裏多了幾分欲言又止的意味,更是不知道這段話該從何說起。
“雖說臨風城是東方一家的老家,但東方玨的父親從出生就被送進了京城,這東方家在還未這般發達的時候其實就是住在京城城外的地方,而那地方現在已經荒廢了。”
沈梔本不覺得這段描述又任何問題,可看著蓮音這表情和眼睛,她也不由的多了幾分猜想。
一時間兩個人都變得十分謹慎,就連說話都刻意小聲了幾分。
“以你的意思,這東方家原本就在京城附近,而這荒廢的位置……不會就是啟陽崗吧。”
她的聲音明顯的倒吸了一口氣,可有好似害怕被人發現似的,並沒有說太大聲。
蓮音皺著眉頭默默的點了點頭。
一切發生的太過於像可以安排,但見那東方玨的表情,又感覺隻是一個巧合。
“我覺得,事情可能真的隻是個巧合,這件事情並不是我追問的,是他自己有意無意的講了出來。好似對於這京城之事並不知情。而且他自己也說過,自從他父親離京之後,他們家就刻意避諱京城裏的消息,若非如此,又怎會連肖王府換了府邸也不知道?”
之事這巧合未免了太巧了,讓她不得不多了幾個心眼。
沈梔整個人的眉頭微微的擰了起來。
腦海裏更是重複的過著東方玨的名字。
之前隻顧著去查那啟陽崗一案相關的珍珠了,卻忘記去詢問這宅子到底是何來曆。
現在想想那宅子的布局,不論是從宅子的大小還是設計,普通人家想必是住不起的。
況且莫離也跟他說過,那些人之所以會被藏在水中沒有發現,就是因為那位置本就是一個大冰窖,因為常年不用所以化掉了,而之前的那個像沼澤一樣的水潭估計就是冰窖破損的位置,也是為什麼會化掉的位置。
她怎麼就沒想到關於冰窖的事情呢!
真正陷害她的人既然能利用冰窖將這屍體全都浮於表麵,必然是熟悉那座屋子的人。
傷害聽雪的那群人是後來才住進那宅子的,就連他們這種住了一年的人都不清楚,而那真正謀害她的凶手卻清楚,恐怕這凶手若不是這宅子的主人,就是這宅子的常客。
隻是……
若這宅子是東方以前的老家,那為什麼肖遇從未提過,如果不是這觀獸宴的請柬送到這家門上,恐怕她一輩子都不會知道世界上還有東方玨這個人。
那肖遇這行為算是什麼?
可以的庇護他麼?
蓮音將她的胳膊輕輕挽住,有輕輕了搖了搖:“行了,你也別多想,本來這案子就不好查,反正你已經撇清了關係,隨後的一切事情交給承天府就可以了。”
她說這些也不過是讓她心裏有個底的,而不是讓她現在這樣愁眉不展的。
要不然就失去了來這裏的最重大的意義。
來著不就是我為了看觀獸宴好好放鬆的麼,想什麼案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