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他又連忙搖了搖頭。
不對,若她的出現是引發這件事情的源頭,那麼一切都太過於巧合,畢竟根據肖遇之前的話來想,首先就要排除皇帝參與其中的成分。
為什麼她剛好去了啟陽崗就剛好發生了浮屍案?很顯然是有人知道了她的行蹤。
然而唯一能知道她行蹤的人除了一同與她前去的蓮音,就剩下……
“雲流!這件案子的源頭是雲流!”
肖遇微微的笑了笑,雖然沒有點頭,但也算作默認了。
其實這件案子的源頭不隻是雲流,還是他。雲流之所以會出現到啟陽崗,那也是他派人去的。
“雖然反應慢,但也不全是傻的。”
“早在之前我就讓雲流去查過啟陽崗,裏麵大致的情況其實我已經清楚了大半。就連那水潭其實是一個沼澤雲流都已經發現了。”
沈梔一邊聽著一邊點了點頭。
她還記得雲流之前跟他說過的話“早點去會看到驚喜”,想來並不是什麼驚喜,而是驚嚇。
因天色不大亮,所以很容易將那假頭看成鬼臉。
既然他能發現這些,也自然能看到其中的秘密。
肖遇見她眉頭先是緊鎖,隨後又舒展,想必她已經大致理清楚了這關係。
隨後又微微歎了口氣,接著說到。
“雲流無意間觸碰了房內了機關,這才發現其中藏有屍體一事。隻是當時夜黑,他並未仔細看水中的屍體,所以也並不清楚這些是不是肖王府的故人。隻是又默默的將水放了回去。他回來告訴我後情況後,我本來是想讓他將這件事公之於眾的,可誰想到你偏偏一聲不吭就帶著蓮音去了啟陽崗。而雲流說他機靈吧,可有時候又是個不知變通的死性子,這才弄出了你被當作凶手這麼一事。”
若非如此,他當日又怎麼那般生氣。
當他從皇宮裏回來得知被人說沈梔是凶手的時候整個人都有些恍惚。
“可後來我也就想通了,這案子要查其實並不難,而且鬧得越大越有利於查清楚一年前的事情,所以從那時起我就並未阻止你,更沒有插手過這個案子。”
隻是當他去承天府看到那些遺物時,這才發現原來被他利用的屍體竟然時肖王府的人。
也許這就是造化吧。
可轉念一想,這屍體的身份既然能這麼清楚查明就沒必要再去解釋,幹脆將計就計,直接以此來試探皇帝的態度。
雖然沒有什麼重大的收獲,但不得不說,他也確實發現了一些奇怪的地方。
“其實這皇帝對於拋屍是之情的,從他將這個案子交給承天府就能看出來。當初王府的事情也是交給承天府處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調查啟陽崗的那批人與當初調查肖王府的應該是同一批。根本不需要下達任何命令,他們為了掩蓋自己做的事,自然會想辦法將其隱瞞。”
沈梔的眼睛一直緊緊的看著肖遇,突然有那麼一瞬間覺得自己有些看不透了。
可這又能算什麼呢,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就連她也沒有完全對肖遇坦誠過。
“不過既然這麼說的話,那皇帝對於這啟陽崗必然是之情的,要不然又怎麼會選擇這麼一個點拋屍,在換句話來說,他是不是也對聽雪的事情知情?”
其實之前她早就分析過這其中的關係,隻是苦於找不到證據證明。
肖遇看著她微微笑而笑,眸子裏多了幾分暖意。
“聰明!確實如此。”
雖然他們能分析出來這其中的關係,可聽雪卻未必。
所以現在就算他們清楚皇帝與聽雪有關,可沒有去確切的證據拿出來,聽雪依然是不會信的。
沈梔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如果真是這樣,那皇帝下令將這些人處死就顯得有動機了。
肖遇見她臉色似乎有些不大好,也清楚自己對她隱瞞了這件事情弄得她不痛快。
便連忙撐起了身子超她一臉殷勤的笑著。
沈梔被他這模樣看的渾身不自在,雖說心裏還有些不舒服,但也清楚肖遇這麼做也並沒有錯。
她抿著嘴微微笑了笑,在他的床邊坐了下來。
“行了,你這表情的意思也太過於明顯,我不生氣就是。”
像現在這般肖遇主動認錯賣萌也算是難得一見,她若還不給這個麵子,豈不是顯得她太過於不近人情?
“等會我讓膳房把飯菜送過來,你現在這身體狀況還是不要隨意走動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