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以。
“雲兒!雲兒!”
她大聲的哭喊著,可等待她的隻有那突然的關門聲,還有清晰的鎖鏈聲。
她知道,雲兒定是將她給鎖起來了。
雲流早早的就在房裏醒了過來,可因為身上受傷不易隨便挪動的原因,他也隻好躺在軟榻上繼續閉目養神。
還未等他再次睡去就聽見清晰的敲門聲。
“王爺!王爺!不好了,聽雪小姐出事了,今日的側妃禮辦不成了,還請王爺趕快派大夫來醫治我家小姐!”
雲兒的聲音有了些哭腔,而且聲音裏還伴隨著害怕的顫抖。
雲流整個人頓時多了幾分不解,不是說好了來個葵水麼?怎麼推遲側妃禮還弄得跟要死人了似的。
他抬頭看了看傳出的床榻,隻見主子還是緊閉著雙眼的模樣。
隻好咳了咳清清嗓子,故意壓低了聲音裝著七分相似的聲音說道:“有什麼事情能大到連側妃禮都推遲!她是想將我們王府的臉給丟進麼!”
雲兒的臉上露出了幾分疑惑的神色,畢竟這聲音合著說話的方式與平時王爺都有些不同。
可此時的她哪有心思細細思考這些,連忙跪在門外大聲的喊道:“王爺,出大事了,小姐她……小姐她小產了,現在麵色十分不好,恐怕會有生命危險,還望王爺準許奴婢去為小姐請大夫。”
她一邊顫抖著,一邊看著房門眼裏透出一絲恨意。
都是這肖王,若非這肖王爺,她也不會有這性命危險。
雲流顯然是被她的話驚住了。
小產?
好端端的怎麼會小產呢?若是他這麼個大男人將葵水看成小產的跡象還說的過去。
可聽雪小姐和雲兒都是女人,怎麼會連虧水和小產都分不清!
“本……”
“本王知道了,今日之事全都教給你負責,務必處理妥當。”
雲流還未開口,他的話就被旁邊的人打斷,這是他在撐著身體看去。隻見主子不知何時已經醒了過來,麵色雖然仍舊蒼白,但相對於昨日有了明顯的好轉。
肖遇擰著沒有,麵色艱難的撫著胸口微微的撐起了身體,看了雲流一眼,又轉過頭繼續對著門外說道:“今日本王給你最大的權限,所有王府下人都聽你調配,務必將請來的賓客安撫妥當,切勿失了王府的臉麵。”
此時他每大聲說一句話,胸口都傳來撕裂般的劇痛,可此時他又不得不如此。
幾句話說下來,額頭上已經是一層細密的汗珠。
雲兒本是一副哭喪的臉,頓時大喜。
隻要王爺同意,她就能將張大人假扮成大夫,帶進尋芳院,而且王爺還給了她今日最大的權利。
雖然想要安撫賓客不是件什麼容易的事情,但這種權利可不是誰都能享有的。
哪怕是一天也好,隻要王爺和王妃不出來,她就是這王府最大的主子!
她連忙謝過之後就離開了臨溪閣,單單留下這房內的兩個人麵麵相覷。
肖遇的麵色有些凝重,更是皺著眉頭將雲流看了一眼。
“這是怎麼回事!”
他不過就是睡了一覺,這好端端的還出現了小產的事情。
別說小產了,他連聽雪何時懷孕的都不清楚,怎麼就能出現小產呢?
而且他根本就不相信自己與聽雪做了什麼事情,所以這小產的消息對他來說已經是十分正經。
雲流的一雙眼裏也透露著疑惑的神色,有些不知道該如何解答的看了主子好幾眼卻任就默不作聲。
直到房門被重新推開,他這才如釋重負的喘了口氣來。
沈梔見肖遇依舊醒來,方才臉上還籠罩著的疲憊頓時化作欣喜,又連忙將端著的藥放在了一旁的桌上,加快了步子直接邁到了肖遇的身邊。
“你醒了?”
雖然這是明知故問,可依然掩蓋不住她心裏的不可置信。
看來肖遇的身體比她想想的要好太多,本以為今天能不能醒來都是難事的,沒想到這才大早上,竟然就醒了過來。
想著她便伸手朝著他的額頭又摸了摸,見高燒已退,這才緩了口氣來:“發熱的跡象也沒了,恢複的不錯,現在就剩下每日的換藥和修養了。”
說著她就準備將桌上的藥給端過去。
可還未碰到藥碗,雲流就急的喊了出來。
“王妃你現在怎麼還能跟沒事人一樣,這聽雪小姐都小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