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梔輕輕的咳嗽了兩聲,雖然她並不喜歡何聽雪,但她畢竟是肖王府的人,若是在直接將她的事情說出去雖然心裏會痛快不少,但說不定還會惹來更多的麻煩。
隻好轉了轉眼睛,這才慢慢說道:“你們昨日大佬的那些新下水的屍體裏可有看到一具女屍?”
她不過是微微的提點了一下,莫離就立刻恍然大悟。
畢竟那女屍的模樣他現在都記憶猶新,到底是有多大的仇恨才能將她的胸都直接切割下來,就連身上也全都是些鞭笞的痕跡。
況且這院子他也帶人搜查過,裏麵陳列的東西他雖未用過但也清楚哪些就什麼是什麼羞恥的玩意。
“若真是這般,那也確實該殺!”
他的瞳孔中燃起了幾分怒火,北冥女性的地位雖然並不高,但也不代表可以讓人如此肆意踐踏。
若是這女子是達官貴人家裏買來的女人,即便看著氣憤但也確實不能說別人這有罪。
可這些人明顯不是有錢來女人的,恐怕是從別處擄來的姑娘,如此算來便是罪加一等。
沈梔因為洗清了罪名整個人頓時輕鬆了不少,就連看著血跡斑斑的屋子也頓時覺得清爽了不少。
她放鬆的舒了口氣又伸了伸懶腰,這才慢慢的說道:“既然來都來了,不放看看裏麵,說不定還能發現其他的事情。”
畢竟她的罪名是洗清了,但是究竟是誰要陷害她還沒查不出來呢。
那些屍體總不會平白無故的丟進水裏吧,定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
莫離點了點頭,將手背在身後跟著她緊了屋內。
沈梔不過是看了一眼便又立刻皺起了沒有來。
雖然這房間空曠了不少他能理解,畢竟屍體都被搬到外麵丟進了水裏,可周圍的擺設都好似有些不一樣似的。
印象最深的便是那個裝著符咒的嬰兒棺槨,昨日走的時候她還特意將這棺槨重新整理好了才離開,可現在的模樣確實符咒散落了一地,顯然是被人重新翻找過。
“你們昨天搜查的時候可有亂動這些東西?”
莫離雖然有些不確信但還是點了點頭。
“既然是搜查就必然會將某些東西移動位置,昨天官兵來的不少,具體動了那些東西我也記不太清楚。”
沈梔一遍聽著莫離說話一遍仔仔細細的盯著麵前的柱子看了一遍又一遍。
“那你可記得這柱子又被人動過麼?”這柱子便是伸出房屋外,頂上還掛著一個假頭的柱子。
若她記得不做錯,這根柱子一定是被人轉動過。
因為這根柱子上有血跡,但根據這綁住女人的架子所放的位子來開,這血跡本來應該是正對著架子才對,可現在偏偏這血跡是背對著架子,明顯是被人扭動過。
肖遇聽她所言,也湊近了這根柱子幾分,雖然他不清楚其他柱子有沒有動過,可真跟柱子他能確信,絕對沒有。
“昨日進這屋子,我就是站在這個位子,其他人都是四散翻找查看,還沒人有過來跟我說讓我挪挪腳檢查下這根柱子的。”
畢竟在尊卑有別,就算他腳下踩著的就是證據,其他士兵想必也沒幾個有這個膽子喊他挪開。
沈梔朝著自己的雙手意思一下的吐了吐口水,有輕輕的拍了拍這才將柱子給抱住,用力的扭動起來。
隻是嘴開始扭動的那一下她感受到了細微的移動,可隨後不管她怎麼使勁都絲毫扭不動了。
不過既然能動就證明這個柱子確實可以被移動,隻是可能她力氣不夠,所以才顯得有些疲軟。
她抬著眸子朝著莫離試了試顏色。
莫離會意的點了點頭,這才運氣集中於手,慢慢的扭動起來。
隻不過剛剛用力的一瞬間,他好似立馬泄氣了似的朝著沈梔看了一眼,嘴角更是勾起了明顯的笑容,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不是扭不動,是你方才扭反了。”
沈梔一時間隻覺得臉色有些發熱,連忙擠開了莫離鎖在的位子,還有些不認輸的朝著之前的防線扭動的。
但在用力扭了幾下之後這才放棄了似的狠狠的喘了幾口氣。
“行吧,看來這真的反了。”
她重新紮穩了腳跟,朝著相反的方向扭著,莫離想要幫她,可她卻好似死要麵子似的連忙搖了搖頭。
也還好她這張臉長得不錯,縱然是這般麵目扭曲的使盡全力的模樣,也還不算太過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