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你不是讓我給你盯著聽雪小姐麼,在臨溪閣怎麼盯啊,自然得去尋芳院看啊,而且盯人這東西又不是過去上門拜訪,那有進去一會就出來的道理。茯苓非說我跟聽雪小姐情誼深厚就差在尋芳院住下了。你說這女人,怎麼吃起醋來沒完沒了的。”
他無奈的搖了搖頭,將麵前杯中的酒水一飲而盡。
肖遇則是端坐在他的對麵,雙手放在桌上緊緊的看著他,等到他講話全部說完,這才幽幽的開了口。
“我若是茯苓,我也將你趕出來。我可記得我不止給你安排了這一個任務吧,當初說好了讓你也多盯著點王妃,你可做到了?”
他心裏似乎有些憋悶的撇了一眼,這才一把將整個酒壺奪了過來直接對嘴兒喝。
雲流見自己手中的酒壺被搶這才多了幾分尷尬的神色,連忙賠笑了幾聲但又立刻皺緊了眉頭疑惑道:“不對啊,我盯了。我可沒忘記主子給我交代的事兒,王妃那兒我也盯了,完全沒問題我才去尋芳院盯聽雪小姐的,這怎麼能算我沒做到呢?”
他每日可都是先去看了王妃再去找的聽雪姑娘,根本沒有任何偷懶的行為,若是這麼說那可就冤枉他了。
肖遇顰著眸子瞪了他一眼,眼中似乎燃起了一絲不悅。
“盯著?我說過,她若是見了什麼可疑的人就立馬跟本王彙報,你倒好,隻顧著盯尋芳院的,可有跟本王說過王妃的事?”
一想到這就來氣,這段時間她天天都跟蓮音鬼混在一起,就連“喜歡”這種詞都說出來了。
雖然喜歡不是愛,但聽起來心裏任舊是堵得慌。
雲流好似有些弄不明白的站了起來:“這,這有什麼問題麼?我看著王妃每天挺正常的,沒見什麼可以的人啊?”
肖遇直接跟著咬牙一拍桌子也站了起來:“怎麼,都跟其他男人躲在一間房裏,今天早上都差點讓我以為他們私奔了,難道這都算無事發生?”
他恨不得狠狠的拍一拍雲流的腦袋,這傻小子可長點心吧,等到茯苓也這樣跟著別的男人跑了他連哭都哭不出來。
肖遇這麼一說,雲流更是有些納悶了。
怎麼好端端的就私奔了呢,今天王府也沒跟誰私奔啊,細細的思索著頓時好似茅塞頓開一般睜大了眼睛“哦”了出來,臉上更是突然堆滿了壞笑。
“原來主子你說的是蓮音啊!”
他好似故意打趣一般的連忙肯定這點點,更是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氣憤的說道:“主子,你也知道,我本來就不想見他所以一直刻意避開他的。沒想到他這個小夥子壞得很,居然連王妃都敢碰,這個屬下一定會清掃門戶。”
雖然肖遇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麼,但雲流的表情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頓時心裏產生了一種煩躁感。
總覺得自己就像是被人耍了一樣。
“別弄出這樣一副表情,知道什麼就快點說,有屁就快放。你知道我最討厭什麼人。”
他的眸子越發的暗沉,牙齒也緊緊的咬在一起,看到雲流這表情恨不得直接一腳踹過去。
雲流右手握拳,抵在嘴邊輕輕的咳嗽了兩聲,這才清了清嗓子慢慢的說道:“這也不怪主子,畢竟在王妃沒來王府之前過得跟雖然府裏有聽雪小姐但也過得跟斷袖似的。認不出來也算正常。”
“再說蓮音本來就穿男裝多年,說起話來比我還像個爺們,我都已經不把他當女人看了。”
本以為自己這英明睿智的主子早就發現這大師姐是女扮男裝,沒想到竟然真的就把他給騙了。
還弄出這麼一個誤會,不過也算難等,看主子這般吃醋的模樣也還挺好笑的。
肖遇聽完後,整個臉頓時一陣紅一陣白,更是有幾分挫敗感,看來這他這麼些年真的是活回去了,居然連男女都沒認清。
可心裏偏偏還是有些不放心,畢竟這沈梔和她的關係太過親密,時常兩人聚在一起,雖說是個女人,但還是令他眉頭緊皺起來。
“即便他是女子也不能如此無禮,找時間你還是幫我盯著點,畢竟這女人裝男人久了恐怕連自己都騙了,萬一……萬一她若是心裏也不把自己當女人,與王妃流露出什麼真感情呢!”隻要有一切的可能性,他都必須要杜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