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動作分明就是挑釁和刻意打臉,肖遇直接怒視著一把手將她的手腕給捉住,狠狠的丟回了床上。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眼裏除了氣氛還有些忍耐。

如今都什麼時候了,她居然還有心思去想立側妃的事情,簡直是不把自己的命當命。

“沈梔我告訴你,你若還是這般模樣遲早會把自己給坑死。你知不知道現在許多大臣已經聯名上書讓我廢了你!”

難不成這樣她都不著急麼?

廢了她,確實可以讓肖王府撇清關係,但她就會失去肖王府這做靠山,沒了肖王府她簡直就像是任人宰割的肉,殺掉她比殺掉一隻螞蟻還簡單。

沈梔的隻是躺在床板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慢慢的閉上了雙眼好似並不想聽他說這話的模樣。

“廢妃?隻怕王爺聽到這些消息心裏都要樂出花來了,我若是廢了這何聽雪豈不正好做正妃?你那十幾年的小情人也好順理成章的爬上床做你女人,不用再偷偷摸摸做出些下流勾當來了。”

她側著腦袋閉著眼睛並不看她,但有些人並不是不看就能心裏舒服的。

肖遇氣的眼睛好似充了血一般的通紅,更是直接將她扯得做了起來,強迫她看自己。

“我何時說過要廢你的話,若我真要廢你你以為你還能好好的呆在這個房裏?”他為她做了這麼多,難道她就一點感覺都沒有麼?

是,他是沒有告訴她自己立側妃的理由,也沒有告訴她發現的聽雪的事情。但這也是因為想要保護她,現在她已經被推上了風口浪尖,以她的性子,若是讓她再做到些什麼恐怕又是和今日一樣惹出更大的麻煩。

他咬著牙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不去發脾氣,可一旦人沒了氣憤這種情緒,心就會慢慢的疼起來,更是覺得莫名的有些落寞和委屈。

他歎了一口氣,將她按倒在床上一隻手撐著床板一隻手慢慢的解起自己的腰帶來。

沈梔看了他的動作一眼,不由的向後縮了半分。

這種情況下她真的沒有心情做這種事,更覺得有些惡心。

肖遇看到她這明顯向後躲的模樣,心裏的疼痛感更加明顯了,卻也隻是笑了笑將聲音放的平和下來。

“你放心,我今日不會碰你。我隻是想讓你看看,我對你到底是不是真心。”

說著他便將自己的上衣全都脫光,露出了堅挺的胸膛和健碩的肌肉。

看上去確實十分誘人,可美中不足的是,這具身體上有許許多多肉眼可見的疤痕,有些更是多了幾分猙獰的味道。

“你之前不是說想問我身上這些疤是怎麼來的麼?今日我便告訴你。”

他自動忽略了戰場上受的傷,伸出自己的左手抓著沈梔的右手慢慢的撫上自己身上一條條清晰的痕跡。

“這裏,這是你第一次說關心我留下的痕跡,這是你給我做手術的地方,本來已經好了,可後來你難產那日我渡了太多內力,畢竟是幾年的舊傷,這裏再次裂開就變成這幅模樣。”

緊接著他又指向了胸口側麵鎖在的位置:“這裏,這是你第一次去川陵遇險,當時那些人太多我雖然全都斬殺但還是被劃傷,不過因為傷的不深所以傷口已經很淡了。”

然後他又抓著他的手移到了自己的肩膀:“這裏是你懷孕的時候因為誤會我一直沒有回王府,在外麵宿醉度日時撞傷的。”說到這,他似乎又想起當日她渾身是血倒在他地上的模樣,心裏有多了幾分酸痛感。“其實還有腳上,是抱著你去找大夫時沒穿鞋受的傷,不過那是自作自受,不足為提。”

然後他慢慢的將手給鬆開,站直了身子,隻是有些不舍的看了她一眼便轉過了身去。

背上是赫然一大塊皺著的皮膚,和其他光滑的皮膚相比就好似一個在天堂一個個在地獄。

這傷疤從肩膀一直延續到後背,麵積很大,把很多其他的傷都給覆蓋住了,而現在沈梔再次看到時也忍不住要倒吸一口涼氣。

肖遇垂著眸子輕輕的笑著,眼裏多了一份苦笑,可又好似心甘情願:“這裏,是身上最大的一塊疤。那日皇宮大火我被房梁給砸中,有摔到了燃燒的門框上。最後因為天冷,血凝在了衣服上,這才變成了這幅模樣。”

“還有這裏……”

“夠了!”

沈梔連忙將他的話給打斷,眼睛裏好似有無數淚光在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