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離聽她所言,眉頭微微的緊促了起來。
“蓮音?”
他又低聲的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立馬又好似欣喜似的將眉頭舒展開來,微微的笑著。
“可是那醫仙蓮音?沒想到那妙手回春的醫仙竟然是這樣以為傾城的女子。”
果然這世間傳言也不可盡信。
蓮音隻是禮貌性的微笑著將頭低了幾分當做還禮,可身上又多了一份緊張的神色。
“看樣子,您應該就是璃王殿下了,倒是比民女想象中的更多了幾分魄力。”
她將茶微微抿了一口,整個人又抬起眸子與沈梔對視了一眼。
倒是莫離對她的話產生了好奇,一雙眼睛又重新回到了她的身上。
“本王倒是有些好奇,在蓮姑娘的眼裏,本王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他抿嘴笑著將小二招了過來,又重新點了一壺酒,這才好似放鬆開來,拿出就被為自己斟滿。
蓮音見她開始動筷子,這才好似放鬆了似的重新吃了起來。
“這外麵對璃王有不少傳言,大多都是說璃王是個附庸風雅之人。在民女的想象中應該看上去略微柔弱些,可璃王殿下的眸子裏除了那些風花雪月,我還看到了幾分…秘密。”
她輕輕的咽了一口飯,又加了塊肉放在碗裏,深色多了幾分隨意。
“璃王殿下,有時候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緊了,人若是將自己逼的太狠,很容易藏不住事兒惹麻煩的。”
莫離的眸子變得微微狹長了幾分,但也就是一瞬間的事情。
立馬又低頭笑了出來,隻是眼睫下垂,看不清他的神色:“不虧是醫仙,不僅能看病,還能看心,隻是不知道蓮姑娘還有幾分這樣好的運氣。”
他的聲音低沉了幾分,暗處的瞳孔裏一閃而過的殺意。
她是梔兒的師父,所以並不會動她,可她若是這張嘴再說些什麼奇怪的話來,他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再繼續仁慈。
沈梔的臉上多了幾分緊張的氣氛,倒是蓮音好似沒事兒人一般繼續吃著飯。
“璃王殿下,有時候人能活到現在靠的可不單單是運氣,起碼還得有幾分自信才是。”
她這些年也見識過不少人,若不是心裏有個分寸,她又豈敢隨意開口。
沈梔也並不是傻子,這種氣氛她又豈會嗅不到火藥味兒?
連忙給他倒了杯酒送到他麵前,又當做和事佬一般給他們一人夾了一筷子菜。
現在也就希望吃的能堵住他們的嘴。
不過這莫離出現在醉香樓倒是幾分罕事,在她的印象裏,他來著酒樓的次數屈指可數,而且都是有急事這才來的這兒。
難不成今日前來也有什麼要緊之事?
沈梔一遍咀嚼著飯菜,一遍悄悄的抬著眸子朝莫離看去。
可這一看兩人遍對視了起來,也不知道莫離已經盯著她看了多久。
“梔兒若有什麼問題就問吧,不用這般偷偷摸摸的。”莫離微微抿了一口酒,整個人好似落寞了幾分。
自從川陵回來,不論是和她還是和阿遇都好似中間隔了一座山似的。
“算了,看你這模樣我也知道你要問什麼,還是我自己說吧。”
他從懷裏摸索著什麼,片刻之後見他拿出一張狀紙來遞到沈梔的麵前。
“自從皇兄將我留在京城之後就給我在承天府找了個閑職,說得好聽是讓我好好休息,其實就是想削弱我的權利。”
他緊緊的咬了咬牙齒,能看到他臉頰的肌肉有明顯的鼓起。
“不過既然在其位,必然也得謀其政。這東西就是今日遞來的狀紙。”
沈梔抬起眸子與蓮音對視一眼,一把拿起狀紙就細細的品讀起來。
隻見她越往下看眉頭越來越近,最後盡然驚訝的直接跳了起來:“二十四具屍體!這樣太狠了吧,什麼人居然一次殺了二十四個人。”
二十四可不是一個小數目,這已經是一起大案了,看樣子這案子一定有些棘手。
“有頭緒了麼?可有什麼嫌疑人?”
莫離將狀紙抽了回來,重新折疊好了之後又放回了自己的懷裏。
“有。”
他淡淡的說著,可眸子卻任舊緊緊的看著沈梔似乎想要從她的臉色探查到任何一絲表情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