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瞪大了眼睛,有些瑟縮的哽了哽口水。

蓮音在身後朝著棺槨細細看了一遍又一遍,她站在後麵本是緊張的模樣但又好似發現了什麼似的,立刻鬆了口氣。

“你看這裏。”她連忙上前了幾步,拉著沈梔的胳膊將她往右邊帶了幾分。

“你往這兒看,這裏好像破了。”

順著手指的方向望去,隻見在棺材右側的底部有一條長長的裂痕,好似被什麼東西狠狠的敲擊過一般。

明明看著這麼新,卻有了一條裂痕,與之對比下就顯得十分突兀。

但現在的重點不是為什麼有了這條裂痕,而是這條裂痕後露出來的東西讓她鬆了口氣。

因為是類似敲擊後的裂縫,所以縫隙並不規整而且還有些破壞掉的口子,從這縫隙中露出了許多黃色的絹布,無一例外全是碎布條一般,因為就這麼一個縫隙她就看到好幾個布角。

“打開看看?”

她微微側過臉好似渴望鼓勵似的投去目光,見蓮音沒有了方才那般懼怕的神色,這才深呼吸了一口氣的一把就將棺槨的蓋子給掀開。

隨著蓋子落地的聲音,她們二人連忙退後了好好幾步,等了許久見沒有任何反應後這才慢慢的走上前去。

“符?”蓮音瞬間好似鬆了口氣的將緊繃的身體放鬆下來,但麵色卻並沒有太好,更是咬著牙齒好似生氣一般。

“剛才就這麼幾張符居然把我們兩個嚇成這樣。”

她抬腳走上前去,在這棺槨裏細細翻看了幾遍,隻見這些符咒寫的亂七八糟,好似根本沒有什麼統一的格式一般,更有些符咒都不是用朱砂寫的,也不知道是從哪兒弄了些紅色的墨就胡亂塗了幾筆,看上去簡直就像是一個垃圾櫃一般。

明明隻是一堆亂七八糟的符咒,可沈梔的臉色卻比剛才還要凝重許多。

她拿起其中兩個和朱砂不一樣顏色的符咒放在一起細細看了一遍又一遍,這才將蓮音給喊了過來。

“你看看,這兩張是不是一樣。”

她雖然不懂符咒是如何寫的,但她方才已經細細的對比了沒一個字的撇還和筆鋒帶著的拐歪,這兩個符咒分明是一模一樣的內容。

蓮音看了一遍後瞳孔睜大了許多,又連忙拿起匣子裏另外一個顏色與朱砂不同的符咒進行對比,無一例外,這幾張符咒的內容全都一模一樣。

“其他的符咒都不一樣,唯獨這幾張是一樣的內容。”若非練家子,平常人就算找這些也不一定能寫出一樣的符咒來,畢竟這符咒不像模仿別人的自己,很多撇捺和波浪都是很有考究的,隻要稍微不一樣可能內容就變味兒了。

“那這些符咒到底使用什麼東西寫的?”

她的手有些微微顫抖的模樣,顯然心裏是已經有了一份預感。

沈梔不發一言的將這些符咒重新放回匣子裏,又立刻拉著蓮音從房間裏走了出去。

即便快到了正午,這房間也是暗的可怕,在這種地方談話簡直就是故意想不開。

直到溫熱的陽光照射到臉頰,感受到身上傳來的暖意,這才長長的呼吸了一口,好似方才她一直都在閉氣一般。

她默默的看了眼蓮音,聲音任舊如方才那般低沉。

“用什麼東西寫的,想必你早就看出來了,這紙上的分明就是血跡,後麵的符咒上還有類似血幹掉,有些不清晰的印記。”

她不知道寫這個符咒的人到底經曆了什麼,但看著這符咒最後的淺淡的血印,唯一能肯定的就是這不是用動物的血來寫的。

若是用動物的血來寫字,起碼都會選擇先殺動物取血,再用毛筆寫下來,但這種順序寫下來的字跡起碼顏色大部分都是均勻的,並不想一遍流一遍卸時中間還有些斷斷續續沒“墨”的情況。

蓮音連忙緊閉雙眼雙手合十的朝著天狠狠的擺了擺:“真是罪過罪過,等會我們先別回城了,趕緊找個寺廟驅驅邪好了,這不是查案麼,怎麼能弄得這般邪乎!”

這哪裏像查案了,分明就是過來探險!早知道是今日這般場景,說什麼她都不會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