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個大夫自然看的出來時真頭假頭,這頭做的實在太假,也唯獨能用這水潭照出模糊不清的模樣用來嚇唬人。
沈梔也默默的跟著點點頭,這柱子和其他的柱子也不一樣,一般的柱子都是立在空曠的位置,而這根柱子十分的高,竟然是直接從房屋內伸出來,好似將屋頂捅破一般的模樣。
那有這般奇怪的房子,也不怕中間那塊地方漏雨麼?
她朝著房間指了指,示意蓮音一起跟著走過去。
因為之前的驚嚇,將人皆是緊緊的縮在一起,起碼心理上也好有個照應。
房間門不過剛推開就傳來一股濃濃腐爛的味兒。
雖說方才那鬼臉可怕,但如今這臭味兒卻讓他們安心不少,畢竟是兩個大夫,死人都見過不知道多少了,這種感覺就好像一下將她們從神鬼學拉回來專業領域,倒是有了幾分安心的意味。
她們鬆散開來朝著房間慢慢走去,沒走一步,她們的眉頭就更是皺緊了一分。
房間裏除了弄弄的腐臭味兒便是這遍地猩紅的顏色,看的出來,這裏就在前幾天經過了一場打鬥,或許根本不能用打鬥來形容,而是屠殺。
蓮音看了眼地上怒目圓睜的身體,微微的點點頭:“這刀法是我師弟的,這群人應該是他殺得沒錯。”
雖然殺人都是一刀砍去,看因為她蹭偷偷的看雲流練武很多次,所以對他刀勢走向十分熟悉。
“這孩子怎麼也不知道清理現場,砍人的刀就這麼隨便扔的麼?”說著就用腳將旁邊一把沾滿血的刀踢了一下,臉上還露出幾分嫌棄的模樣。
唯獨沈梔的臉色一直保持這凝重,更是有些說不出的低沉:“你腳下這把刀,應該不是雲流砍人的,應該……”
剩下的話他並沒有說出來,而是朝著連接屋外的柱子看去。
隻見這珠子上還綁著一個女人,雖然女人的頭是低著的,但也能明顯感受到她身上散發出來的臭味兒。
“這屋子裏的屍體隻有這一具腐的比較嚴重,這具女屍恐怕在雲流來之前就已經死掉了。”
雖然這麼說但她並沒有靠近去檢查屍體,她已經可以想象到這低垂的頭部下是怎樣一張臉。
而腳下的這把刀正是傷害女人的工具,就在刀附近不遠的地方還有兩個爛掉的肉塊。
雖然從形狀看不太清楚是什麼肉塊,但根據女屍身上的血跡來看,應該是這女屍的胸。
雖然沈梔並未明說,但蓮音又豈會看不出這一點,等到她發現肉塊肉,整個人好似渾身發麻一般有些動彈不得。
這世間竟然真的有這般殘暴之徒。
除了地上這把刀,這房裏還有其他令人膽寒的工具。繞開這些屍體往後走去,隻見牆上還懸掛著帶有刺尖的繩索。而桌上的匣子裏還在裝著讓人沒眼看的假體。就在空曠的一角還擺放著木馬和木椅等刑具。
“畜生!”沈梔說這話時簡直是咬牙切齒,手更是緊緊握拳的有些顫抖。竟然用這些東西對付女人簡直是死不足惜。
蓮音雖然不知道這些刑具是如何用的,但從這女人的慘像上也能猜到一二。她擰著頭刻意避開這些東西朝著與沈梔相反的方向走去,看著那些瓶瓶罐罐,整個臉上又多了一層陰霾。
她剛準備伸出手打開這些瓶子聞聞就連忙被沈梔給製止住。
沈梔歎了口氣的從隨身帶的包袱裏拿出一雙手套抵了過去。
“在這裏的沒幾個是好東西,隨便亂摸小心自己也中招。”
蓮音抿著嘴笑了笑,這才將那些瓶子給打開,先倒了些粉末到桌上,細細觀察了片刻,確定沒有太大毒性後這才微微湊近聞了聞氣味。
“這藥也是些給女人用的藥。”這的聲音沒有方才在屋外那般清脆,似乎多了幾分哽咽後的低沉感。
她又打開了剩下的幾瓶辨認一番後說道:“這一共有三瓶藥,一粉末是內服刺激人經絡的,一瓶就是普通的春藥,還有一瓶液體是外用藥的,粘上皮膚能讓人失了深知,總的來說這些東西在普通的勾欄子裏都能買到,倒也沒什麼稀奇。”
她慢慢的掃視著,看著房間內細小的物件,這麼多陳雜的碎物,可眼睛卻被這唯一一個碎珠子給吸引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