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梔神色有些乏累的窩在肖遇的懷裏,頭腦裏在一遍遍的重新梳理著最近發的事情與皇帝的關係。

而肖遇則是緊緊的將她摟住,呼吸十分均勻好似睡得很沉,看來這兩天確實將他累壞了。

沈梔本想動一下,卻隻是微微的轉了轉身子,就發現他竟然在夢裏也好似深怕她跑了似的,將胳膊又收了幾分。

看他這幅沉睡的模樣又不忍心繼續打擾,隻好減小的動作將身子朝著他懷裏縮了縮。

若不是知道他平日裏睡覺是何模樣,看到他此刻露出的笑容恐怕還要以為他是在裝睡。

“王爺,王爺?”

聽到傳來的敲門聲,沈梔整個人眉頭頓時又緊了起來,一般若是府上的失誤想要來臨溪閣通報基本上都是由茯苓來傳達,而現在聽到的,明顯不是茯苓的聲音,想來應該是尋芳院的那邊的人。

看來那邊的人還真的將他看的緊啊,明明早上才去過,現在又來窮追不舍。

肖遇好似聽到了動靜般,在睡夢裏整個眉頭微微的擰了起來。

又在聽到幾聲敲響後,這才慢慢坐了起來。

看得出,對於這打斷他好夢的聲響他惱怒,整個臉都好似蒙上了一層陰霾,但又當看了看沈梔還安穩的靠在他身邊時,他的臉色又似乎緩和了不少。

隻是撐起了身子,對著門外沒好氣的說道:“到底有何急事,本王說過,若非重要的事情,不用敲這麼多門。”

這群新丫鬟也入府有些時日了,難不成還沒學會麼?

門外的人影微微欠了欠身後,聲音好似急促了些的說道:“王爺,奴婢也不是有意打擾,隻是聽雪小姐的傷口好似裂開了,小姐想讓您過去一會。”

沈梔的眸子頓時淩冽了幾分。

傷口裂開?這不該找大夫麼。肖遇一個打仗的難不成還能幫她看傷口了?

看來這古人的套路完全都是千篇一律,就跟那電視劇裏播出的一樣,隻要賣賣慘就有人心軟了。

她想著便輕輕的朝著肖遇撇了一眼。

隻見他的麵色好似多了幾分為難。

他坐起了身子微微垂著頭,朝著門外應和了一身,麵色好似蒙上了幾層陰霾的一腳塌下床去,拉起衣架上的衣服就自顧自的穿搭起來。

又好似有些愧疚的看了一眼沈梔,眸子裏多了幾分詢問的神色。

沈梔隻是細細瞟了肖遇一眼,便歎了口氣的側過身去。

很顯然,這種賣慘的戲碼他也是吃了。

“既然裂開了那你便去看看,自己注意分寸就是。”

話雖如此,但她還是悄悄的翻了個白眼,那女人就算在王府裏麵呆了多年是肖遇的義妹,但這心思已經暴露的很明顯了,現在這看來就已經像是明擺著搶男人。

肖遇將腰帶束好,又對著鏡子理了理衣襟,這才神色暗淡的對著她說道。

“放心,我也不過是去看看。”

不管怎麼說他也是個做哥哥的,如今妹妹變成這般模樣,他若是再不聞不問,隻怕光這王府的人,都能背地裏用唾沫星子淹死他。

“你也再休息一會吧,等會我會帶些可靠的人過來讓你選選,若是你自己想要追查此事,必定要選幾個人陪在身邊。”

他的眸子多了些擔心的神色,畢竟前些天那一撥殺聽雪的人陷害她為成,隻怕又會想著直接對她不利。

沈梔隻是麵朝著床裏,給他留了一個微微點頭的背影。

雖然他去看聽雪她並不反對,但是心裏說白了還是有些落寞。

但如今他若是不去,隻怕聽雪那裏又會鬧出更多的事情,到時候恐怕又是她站出來背鍋。

若是這樣,還不如讓肖遇先看個一二。

其實沈梔並沒有什麼睡意,等他離開之後她也理了理衣服跟著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