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我知道您疼愛王妃。我跟她也是相處了一年之久,豈會和她沒有感情。但那群人怕死的很,斷然不用用自己的性命來撒這個慌,難不成你要因為王妃而完全不顧聽雪小姐的感情麼?”

若說他偏袒聽雪小姐,他敢拍著胸脯對天發誓沒有。雖然當初王妃進府的時候他確實是有些不高興,但這一年的時間相處下來,他也早就把王妃當成了自己認定的主子。

可聽雪小姐呢?她這麼些年一件錯事都沒做過。詩詞歌賦樣樣精通,為人也善良,對待家裏的下人更是仁慈,可偏偏這種好人為何要受到這種折磨。

除了王妃因為王爺的事情會和聽雪小姐產生糾葛,他實在想不出還有誰會跟聽雪小姐這種人結仇。

肖遇抬頭看了雲流一眼,手中任就細細的摸索著玉珠串。

雖然他跟沈梔在一起的時間沒有聽雪長,但是他相信他認定的王妃絕對不會看錯。

“雖然此事看似證據確鑿,可細細想來疑點還是太多,我自會找人問個明白。”

話雖如此,和談吐間卻沒有了底氣。

他也是頭一次這般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言辭去辯解。

“你也辛苦了,好生休息吧,這件事你就不要再摻和。”

雲流的眉毛頓時顰蹙了起來。

不要再摻和?這又是什麼意思,難不成王爺是怕他站隊到聽雪小姐那邊而對王妃不利麼?

“主,屬下的妻子也是王妃的人,具體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我雲流也心裏清楚。”

“但請主凡事都要以大局為重,主子你可是王爺,斷不能隻顧及兒女私情。若太過護短,以後誰人還敢信服我肖王府。”

不過他也能理解王爺的心情,想王爺這般也屬正常。

“屬下就先告退了。”

肖遇沒有看他隻是望著遠處眼神十分深邃,他自然清楚自己到底在做什麼。

隻是他相信她,隻要還有一絲疑點,他都會想盡辦法還沈梔一個清白。

等到夜風吹得他平靜些,這才將珠子塞進的懷裏慢慢的推門而入。

沈梔還好似什麼都不知情一般,坐在桌前研究那些蓮音采摘回來的藥草。

不過任然可以看到,她眸子還是比平日裏暗淡了許多。

卻在他靠近的時候,她又連忙收斂了神色,露出一副欣喜的姿態來。

“天色不早了,洗漱一下就睡吧,聽雪姑娘回來想必王府還要忙上幾天。”

沈梔將手裏的藥材慢慢的放下來,又將桌上的藥包重新規整了一遍。雖然她的毒已經差不多了,可司惜的卻還遲遲未醒來,也不知道那毒酒喝了多少,雖然命是保住了也能夠呼吸,可偏偏還是沒有蘇醒。

肖遇隻是微微的側身往說上看了一眼,現在的他對這些事情並不關心。

他想知道的不過是之前究竟發生了什麼。

未等沈梔起身,他便按住沈梔的肩膀讓她繼續坐了下來,自己也在她對麵找個椅子與她四目相對。

沈梔不是傻子,她豈會不知道肖遇這般模樣是什麼意思。

聲音也不由的比方才低了不少,用一旁的帕子擦了擦手,平靜的說道。

“若你有話要說那就直說吧,不用藏著掖著,現在這幅樣子倒顯得我們兩個人之間怪生分的。”

她拿起桌上的茶壺倒了兩杯茶,將一杯遞到了肖遇麵前,自己捧起了一杯慢慢的品起來。

肖遇看著麵前的茶杯一眼,又將眸子收了回來,繼續看著她。

“你可認得此物?”

他的聲音十分的輕柔,但輕柔中又好似十分小心,好像很害怕刺激到她一般。

但正是因為這份小心的模樣,沈梔的心裏有多添了積分酸澀。

明明是夫妻,現在卻要這般小心翼翼了。

她結果那串珠子在手中翻轉著看了一眼,慢慢的說道:“王爺既然都拿出來了,我就算不認得也得認得,且不說別的,這上麵一個‘沈’字大概說的就是我們國舅府了吧。”

其實她並未見過這串珠子,更沒聽說過。但此時從他手中拿出來,不用想也知道,準沒好事。

“有什麼話直說吧,既然王爺已經認定這東西是我的,何必又再問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