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們好久未見,不如咱們一起出去在院子裏逛逛如何?”

她雖然是笑盈盈的看著,但卻給人一副笑麵狐狸的模樣。

還未等沈梔回絕,肖遇倒是先行將沈梔攔在了身後。

“不必了,愛妃身子抱恙,吹不得夜風,若是有什麼想要小聚的,改日也不遲。”

他說這話並未看她,畢竟這種女人,還入不得他的眼。

沈若荷頓時有些尷尬了笑了笑,雖然表麵上是一副好說話的樣子,可眸子裏的越是陰狠了幾分。

“王爺說的是,王爺心疼姐姐若荷自然是高興,按照這規矩,若荷可還要喊王爺您一聲姐夫。”

她拎著帕子放在胸口,麵色溫婉柔和,仿佛是個人都不會拒絕她說的請求。

可肖遇是正常人麼?

他不是,根本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維來思考他到底此時在想些什麼。

隻見他連忙帶著沈梔退後了幾步,與沈若荷拉出一段明顯的距離。

“姐夫?在北冥隻有嫡親的關係才能叫姐夫,若荷小姐還是喊本王一聲王爺要規矩的多。”

這種奮力討好的女人他可是見得多了,就那窯子裏麵的女人來說吧,隨便拎出來一個,都要比這女人會說話。

皇宮裏可不止他們幾個。

路過的管家夫人們聽到這番言論無不捂嘴笑了笑。

其實她這話若是單獨拿出來品品倒也正常的很,但和肖王的回答放在一塊,仿佛有了幾分她不知羞恥投懷送抱的滋味。

肖遇完全不顧周圍人的眼光,帶著沈梔就立刻轉身離開。

絲毫不拖泥帶水,儼然一副專情好男人的模樣。

“你倒好,說起話來完全沒有我發揮的份兒了。”

沈梔又往他懷裏縮了縮,看了看一旁清涼的湖麵,倒是讓整個人都清醒了不少。

肖遇抿嘴笑了笑,將她的腰收的更緊了些。

“自家男人在場若是還要女人拚那豈不是顯得家裏的男人很沒有尊嚴?”

他的王妃自然是要靠他來守著,方才所做的是在正常不過的事。

宴會還沒有開場,那群官僚們一見到肖遇就連忙示好般的將他請了過去。

雖然這次川陵一戰皇帝沒有明賞,但這如今肖王的勢頭他們可都是看的清清楚楚。

不管皇帝樂不樂意賞賜,他都是帶領大軍贏得勝利的功臣,百姓們愛戴他。

若是這些官員想要給自己留一個好名聲,自然會想方設法的與他多親近。

肖遇有些無奈的朝沈梔看了一眼。

沈梔拋給他一個放心的眼神。

這皇宮她已經是來過許多遍了的,即便是自己一個人也斷然不會迷路。

如果肖王府成為了皇帝的眼中釘,若是能籠絡到各位大臣,那也是百利而無一害的好事。

她自己抱著胳膊在湖邊來回的遊蕩著,卻突然看見在小湖的對岸好似看到了一個宮女跳進湖裏的聲音。

驚的她連忙隨手拉了一個夫人問道:“方才那裏是有人落水了麼?”

聽她所言,幾名還在閑聊的夫人全都轉過了身來,隻見那湖麵連一點波浪都沒有,平靜無風。

那裏有半分落水的模樣。

“王妃,您是眼花了吧。這大晚上的,看不清也很正常。”

沈梔皺了皺眉的搖了搖頭,她很確信,那分明就是有人落水,他好似能將那宮女的衣袋都看個清楚,怎麼可能是單純眼花。

出於好奇她連忙繞了過去。

隻見那裏確實如大家看到的一般,那裏有落水人,一點動靜都沒有。

“姐姐,好巧,又在這裏看到你了。”

沈若荷不知什麼時候從身後走了出來,此時洛琴已經不在她身邊,隻有單獨的一個人。

她攥著帕子超她靠近了幾分,好似有故意親昵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