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的垂了眸子,又淡淡的說道:“主兒可要再驗一驗這箱?”
沈梔笑著擺了擺手,又看了看眾人說道。
“不必了,我自然是信你。”
看了看這兩個大箱子,立刻吩咐在一幫隻顧著驚訝的下人到。
“你們幾個,把這個開封的放到庫房裏去,後麵幾個人,把這箱送進我屋裏,這可是我的私房錢,我自然要好好守著。”
下人們雖然辦著事,但無不小聲做出了羨慕之聲。
這王妃就是不一樣,別人存私房錢都是拿幾張銀票就得了,可她不僅一次拿這麼大一箱還是當著王爺的麵兒拿。
可見這王妃,誰的地位更尊貴了。
看樣子,以後對王妃要比對王爺還要認真些。
沈梔和肖遇在浴池裏麵好好梳洗了一番後,這才換了身幹淨的衣裳回了臥房。
又以一切奇奇怪怪的理由當著眾人的麵,將肖遇從裏麵趕了出來。
肖遇無奈的笑著搖搖頭。
做戲就做戲嘛,何必這般貶低他王爺的身份?
她平日裏看的都是些什麼話本啊,完全沒有點女人該有的樣子。
一想到肖遇方才那副模樣,沈梔就不由的抿嘴笑了笑。
看又看了看床腳的箱子,一雙眼頓時又沉了下來。
連忙招呼茯苓幫著她,把箱子裏的人抬了出來。
“我讓你買的東西可都買了?”
茯苓迅速的點了點頭,連忙從胸口那處一個大藥包。在旁邊的小桌上細細的分了起來。
她跟小姐這麼久,就算自己不會醫術也能學到不少,至少分藥這種簡單的事情,她還是會做的。
若不是以前的王府被封了,何須她這般畏首畏尾的去藥房取藥,去之前她還特意喬裝打扮了一番,唯恐被發現他們肖王府又有什麼小動作。
沈梔點點頭,將身上惡臭沾滿汙穢的司惜放進了水裏。
一點一點的擦拭著她身上的汙漬,因為那味兒實在有些刺鼻,不由的皺了皺眉頭。
“小姐,還是讓奴婢來吧。”
茯苓回頭看了她一眼,小姐還從來沒有伺候過別人,這種事情一般還是下人做的好。
沈梔隻是抬頭看了她一眼,連忙搖了搖頭。
“分藥的時候不能分心,你好好分你的藥便是。分好了就再從外麵準備些水來。洗一遍怕是洗不幹淨。”
平日裏司惜就是個很愛幹淨的人,若是她知道別人趁著她死的時候這般對她,指不定都要被氣的詐屍。
隻是清洗間,她變挑著眉朝著水下看去。
不得不說,這春時公主果真長了一副好皮囊,別說男人了,她一個女人看了都快把持不住。
給她擦洗的時候,她都有些不好意思的側過臉去。
深怕她突然睜開眼睛給她一巴掌,說她是個流氓。
光是洗澡就洗了快一個時辰,皮膚都給泡皺了,這才確認幹淨後給她換了身衣服讓她躺倒了床上。
沈梔拿起一旁的藥箱,取出九針中的兩針刺入她的胸口上方。
“就現在,茯苓給她喂藥。”
她把司惜摟在懷裏,還要按住胸口的針,這姿勢難免有些別扭,身子也有些發酸。
茯苓連忙將藥丸塞進她嘴裏,有用方才買的藥熬好的藥湯喂了下去,這才慢慢的送了口氣。
沈梔將她慢慢的扶起,又在她背部與前麵心髒上方的針相同的位置,又來了一陣。
不過是剛剛刺下去的功夫。
司惜一口黑血血混著方才的藥就嘔吐了出來。
剛剛換上的幹淨衣服,又弄髒了一塊。
雖然毒血是吐了,但司惜並沒有醒過來。
沈梔將他平放在床上,這才擦了擦額上的汗,把方才的針都丟進了一旁的托盤裏。
“針上的毒血清不掉了,找個沒人的地方銷毀了就好。”
為了打造這套九針,她可是費了不少功夫。
等司惜醒來,她必須得好好宰一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