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已經是一枚棄子,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有人已經接替了她重新檢視肖遇的一舉一動。
這種時候更不可能掉以輕心,更別說離開京城進攻忘憂城了。
肖遇牙齒咬得緊緊的,眼睛也好似越發的深邃。
剛才說的這些他那裏不清楚,但是現在這是唯一的辦法。
“除了硬搶,沒有其他方法。難不成你覺得我會讓你一個人再次前去忘憂城?”
當日她二人在客棧房間的情景曆曆在目,現在想想更是有些心虛的眨了眨眼睛。
“會!你必須會!”
沈梔說的很肯定眼神也是十分的認真。
“蕭域並不會害我,這一點我可以肯定。”方才不顧自己手腕被銀絲鎖住也要拚了命的救下序兒,想必也是不會做出太過分的事情。
“也許他是有事情想要問我,同樣的有些話,我也要好好跟他說清楚。”
這次他來京城,恐怕是因為朝鵲的事情所以才找了過來。
可到現在,她真的沒有想要一個兩全其美的方法來跟他解釋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她不是朝鵲,不是!
可這要怎麼說呢?
告訴她穿越過來的真相?就算說了,可又有人會相信?
肖遇沉著眸子並不說話,更是側過臉不想去看她。
明知那個男人對自己的女人有別樣的心思還送羊入虎口,他又不是傻子?
可除此之外哪裏還有其他選擇。
司惜上前一步從懷中拿出一隻短笛送入沈梔的手中。
可眼睛卻依舊看著莫離轉過身的背影。
語氣有些無奈的說道:“忘憂城裏也並不是沒有幫手,若在裏麵遇到了什麼麻煩,就吹響這隻笛子,雖然不一定能完全護住你,但起碼能幫到你一些。不過,不到危險時刻,萬萬不能使用。這東西隻能用一次,最好是用在刀刃上。”
她交代的很仔細,聲音也是異常的陳懇。
沈梔看看了手心的短笛,緊緊的握住,心裏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的深深的吸了口氣。
“你為什麼要幫我,我不信就因為我在肖王府款待了你兩天就願意把這好東西交到我手中。”
況且方才她讓出笛子的時候,那名侍女一直在旁邊拉她的袖子,想必這笛子對她們來說相當重要。
恐怕他們早在忘憂城就安排了眼線,若這笛子一吹,隻怕所有的眼線都要被暴露。
這樣一來,她實在想不到公主幫她的理由。
司惜的眸子暗了幾分,卻依舊昂著頭輕輕的笑著。
“幫你?我並沒有覺得自己這是在幫你。畢竟這忘憂城,我又不能陪你去。”
“我做的這一切,還不是因為…他喜歡。”
聲音越來越低,眸子也越來越暗。
即便是不說清楚,大家也能知道,這口中的他指的是誰了。
莫離的身形微微一顫,卻也並沒有轉過身來。
他知道司惜這麼做是為了什麼。也知道她故意說得這麼明顯是想做什麼。
可沒有感情的兩個人若是強行捏在一起。
恐怕也隻能如現在這般,連朋友都做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