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那具靠牆而立的屍體好像動了起來,那人的臉上也變得愈發猙獰。
最後整個頭好似承受不住似的滾落在地上。
一隻手掌大的爬蟲從斷開的脖子處掉了下來,掙紮幾下就不動了。
雲流在醉香樓的後廚裏將手洗了一遍又一遍,問了不下十次這才放了心的在肖遇身邊做了下來。
看著一桌昂貴的飯菜,這可是他大半輩子都不一定能吃上一次的東西。
可現在卻並沒有太多的胃口。
“怎麼不吃?這裏的每一口都是錢。”肖遇抿嘴笑著,拿起旁邊的酒壺準備給自己滿上。
但又想起沈梔一直念念叨叨說什麼也不讓他碰酒的樣子,最後還是放了下來。
喊小二又重新上了一壺茶,這才連續喝了好幾口緩解自己嗓子的幹渴。
雲流垂著個腦袋,眸子愈發的無奈,就連聲音也小了幾分。
“主子,你說誰下手這麼狠,人死了都不入土為安非要弄成這般不人不鬼的模樣。”
那些子可都是王府裏的侍女。
雖然他一個都不認識,但怎麼說也都是一起共事過得。
如今落了個這般下場,想想心裏都有些不是滋味。
肖遇將茶杯叼在嘴裏抿了抿,眸子裏閃著銳利的寒光。
“能在那個院子下手的你說還有誰,隻是沒想到她竟然有這般好手段。”
齊宣國和他們北冥西樓東傲不同,是屬於圈地為王的異族。
當初那塊地界還沒有現在這麼大,隻是一片小山村。
裏麵居住的,都是宣族的巫蠱人。
後來隻是短短的六年時間,盡然擴展到了小國那般土地。
為了能與其他國家同化,宣國這才改名叫齊宣,說出來別人還以為就是和他們一樣的人種。
但其實不然,看看克裏娜就知道,那種異域的膚色和姿態,是和他們完全不一樣的。
隻是巫蠱之術強悍,但傳女不傳男。
可哪裏有女子稱王稱霸的道理?
為了讓國家正常發展下去,繼承爵位的也都是家裏的男孩。
最後這巫蠱之術就再也沒出現過。
大家都說齊宣為了成為正式的國家所以早就放棄這種邪魔歪道了。
隻是沒想到,今日他還是大開了眼界。
那房裏的東西若說和巫蠱無關,他絕對不信。
隻是這克裏娜究竟要做什麼,他還沒有完全弄明白,所以這件事情回去之後還要好好調查調查。
雲流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卻也覺得食之無味。單純為了不浪費這一桌子的錢才沒有停下嘴巴。
想到最開心翻進窗戶的時候,就覺得自己好像被人盯住了一般渾身不自在。
現在想想,就算他不信鬼神這些東西,也要去寺廟裏麵讓大師給自己好好開個光。
防一防總歸是好的。
這一頓飯吃的時間很長,過了好久才回到王府。
隻是還未進門就看到劉叔已經在門口等著了,看到王爺回來連忙彎下了身子。
“爺,王妃生氣了。”
方才午膳的時候王妃去找王爺,結果發現床上根本就沒人,記得她在府裏到處尋了一遍。
最後見雲流也不在,這才消停了下來。
隻不過看其他人的眼神有些不友善。
劉叔給了他一個自求多福的表情這才退開一旁讓了道路。
肖遇也隻是深深的吸了口氣,再長長的歎了一聲,背著手臂悠悠的超臨溪閣走去。
“你還知道回來。”沈梔抱著一個桃子狠狠的啃著。
好似要將這桃子給碎屍萬段一般。
“身體沒好就到處跑,嫌自己命長嘛?”
知不知道看到他不見了自己又多擔心,方才她都給嚇壞了。
肖遇站在院子的躺椅旁邊,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隻是醞釀了一下,一把將她給抱了起來。
然後用及其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說著:“隻是出去了不到半天,你就這般脾氣,原來愛妃想我的緊啊。”
沈梔本想罵人,卻覺得臉上被他這近距離的呼吸弄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連忙將他推開好好站穩,有些置氣的說道:“呸,誰想你,我就是過來看你死了沒。結果居然自己跑到外麵鬼混了,身上還一股奇奇怪怪的臭味,難聞死了。”
剛剛他靠近出了問道醉香樓有名的醉香雞的氣味,還問道了一股掩蓋不住的臭氣。
連忙退後了幾步捂著自己的鼻子扇了扇:“趕快去好好洗洗,你自己就不覺得惡心?”
肖遇挑了挑眉抿著嘴點點頭,但又攤開手臂做出一副想要抱上去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