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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同時沉默。
蕭域似乎察覺到自己說錯了話，但又覺得現在改口未免顯得太刻意，索性微笑著抿了抿嘴站在一旁。
沈梔臉上似乎多了幾條黑線，眸子也變得狹長了幾分。
有這麼說話的麼？
罵別人字寫的醜還聲音這麼大，完全都沒有一種說人壞話的羞恥感！
她微微紅著臉，一把搶過桌上的紙張揉了揉丟到旁邊的紙簍裏：“咳咳，嗯…我，我隨便寫寫的。因為身體有些不舒服，所以手抖沒寫好。”
“但是我保證，我平時寫的絕對不會就這麼點水準。”
畢竟以前上小學的時候，她可是因為字寫的好被老師獎賞過小紅花的，怎麼能因為不會寫毛筆字就侮辱她的字體呢。
蕭域望著她的似乎有些尷尬的臉也不知說的是真是假，但看著她不斷揉著自己的手腕，臉色又暗淡了幾分。
“沒事，若是梔兒想讀醫術，這裏還有很多。可是時常過來看看。”
方才拿背影，他以為是朝鵲回來了。
果然，一切美好的東西隻能在夢裏才能擁有。
沈梔咽了咽口水，眼神心虛的四處瞟著，看到門口放著的水桶和抹布，不由得皺了皺眉頭：“阿域這是在，打掃？”
她往了往四周，未看見任何一個下人。
難不成他真是來打掃著憐香樓的吧。
蕭域將手中的抹布在手中甩了甩，垂著眸子抿嘴笑著，似乎有些酸苦但也有些幸福：“是啊，我每天都會過來打掃。朝鵲喜歡住的幹淨住的舒服，萬一哪天回來了，看到這房間到處都是灰住不下去又跑了怎麼辦？”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後麵的話他不敢說也不敢想。
沈梔看了看方才自己弄亂的書架，有些不好意思的，擰了擰眉毛，趕快趁他不注意的時候又擺放好。
“為什麼不讓侍女過來打掃，這憐香樓這麼大，一個人要弄到什麼時候。況且也不用日日過來打掃吧。”
上上下下四層閣樓，她看個書爬上三層都覺得麻煩，而這男人居然還提著水桶裏裏外外的擦洗。
這是城主麼？
好端端的非要把自己活得像個仆人。
蕭域輕輕的歎了一口氣：“裏麵還有很多朝鵲留下來的東西，交給下人處理我不太放心。索性城中大小事務都有各長老處理，輪得到我出手的為數不多。平時也閑暇無事不如在這裏疏通筋骨。”
說著還扶著自己胳膊，搖了搖脖子給手臂畫圈，儼然一副練家子的模樣。
沈梔嘴角輕笑著，將胸前的衣襟連同裏麵的冊子一同抓緊，心裏竟然有了絲絲的酸意。
“朝鵲真是好福氣，又你這麼一個癡情郎日日念著。我要是她估計能感動死。”
若是肖遇能有他半分深情，她也不至於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即便東籬居被她買了下來，總歸也是寄人籬下。
蕭域眼睛裏似乎閃著幾絲光芒，語氣高了幾分有些興奮的說道：“梔兒若是朝鵲，知道我如此用心，那還會回來麼？”
沈梔抿嘴低頭細細思索，這個問題她該怎麼回答，她不是朝鵲怎麼知道別人是怎麼想的，但也跟著點點有。
“哪有女子經得住這般示好，更何況是喜歡過的人。”
如果是肖遇呢？
他要是如這般天天守著尋芳院，她會不會回去？
隻是想著，她竟然眼眶有些酸脹起來，深吸一口氣揉了揉眼睛，有些低沉的說道：“隻可惜我不是朝鵲，
就算我這麼說也沒有太多用處。”